說罷,他接過一個特工手中的紙巾,擦拭幹淨了手,扔在地上,轉身離開。
……
……
容湛回去的時候,攤開自己的手,想着剛才做的一切,他隻覺得還不夠,他的确就是這樣,對敵人不會有絲毫的手軟,更何嘗對方做了什麽可惡變态的事情,他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他媳婦兒所經曆的那些痛苦,抓到了他就可以抵消了?
桑夏也知道容湛肯定不會放過哈倫,媒體看見哈倫被容湛打完帶走,肯定會捕風捉影的說些什麽,但是對于背後的真相,誰能知道?
好像哈倫是一個弱者。
可是當自己一個孕婦受到他的威脅和強迫時,誰懂她的絕望?
針不紮在别人的身上誰感受不到痛,自然可以說風涼話,而她和哈倫的關系而言,她才是最不願意相信是他的,但事實真的是他,那也就真的,死不足惜。
容湛一直還沒回來,桑夏也有些坐不住。
她去了書房看會兒書。
想平靜一下自己的心。
書房。
桌子上放着兩本心理學導論的書,桑夏順手拿起來坐那看,然而這一拿,突然有張貼覆着那本書的紙此時慢悠悠的飄落下來。
她去撿起來。
隻不過這冷不丁眼睛在上面一掃,就頓住了。
随即凝眉,不覺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
隻見那張紙上,畫的是什麽?雖然畫沒畫完,但是桑夏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婚紗。
容湛畫的是婚紗。
桑夏的呼吸頓時都凝住了,随後她又連忙将目光落在桌子上,隻見那裏還有一沓子紙摞在那,桑夏拿起一看,至少有七八張畫的都是婚紗。
有幾張不同的,但是也有一張畫了修改了好幾遍,以好達到完美。
桑夏此時無意間發現這一幕,這一刻心底的滋味難以言喻。
原來她之前随口一說婚紗被毀了,她以爲他一心把心思放在抓壞人的身上,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卻沒想到,他表面上沒吱一聲,可是私下,卻在親自給她設計着婚紗。
桑夏的心底深處的柔軟像是被觸碰到了一樣,感動的不行。
因爲真正的愛,就是體現在細節,就是這樣的細雨潤無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别墅外面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容湛回來了。
桑夏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拉開簾子,去看窗外的他。
桑夏基本上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容湛,離的遠的時候,他額頭故意弄出來的小疤痕她看不清的,唯獨他手上那獨一無二的紋身,能讓她不論在哪裏,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
紋身這個東西,要是在以前,桑夏肯定不會讓他弄,容湛也想不起來去弄。
但是現在,他去弄的時候,桑夏知道,哪怕别人會多用幾眼複雜的眼神去看他,但是他也都不在意,因爲那都是爲了她,爲了讓她能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來。
容湛總是一次次的拿行動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愛。
而這會兒。
桑夏在樓上去看剛回到别墅裏的人,突然哪裏仿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