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聽着這話,薄唇動了動,最後還是緊緊抿住了。
他摟着桑夏,在她額頭上親了又親,他知道,她話那麽說,是來安慰自己,但是能不能好起來,真的很難說。
兩個人還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此時失而複得的容湛,隻想在這一刻緊緊抱着她,仿佛這樣才能平複之前心頭的痛楚。
幸好她和孩子都沒有大礙。
幸好他找到了她。
幸好,她……并沒有真的忘記自己。
否則他的内心一定絕望的要崩潰了。
兩個人緊緊相擁,桑夏長久以來都沒有好好休息,此時回到容湛的懷裏,她忍不住睡着了。
她再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躺在熟悉的卧室的大床上。
就像是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如果不是容湛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一張陌生的容顔,心底慌了一下時,她會以爲那一切真的是個夢。
她也隻能從他看見自己,叫的那一聲“媳婦兒”時,她的心底才放松下來。
雖然她覺得可悲,難過,但是現在,她隻能慢慢去接受這個現實……
容湛知道桑夏現在不願意見到别人,所以就讓人端着兩個托盤,七八個菜上來,讓她在房間裏吃飯,同樣的,他也有一些很重要的消息,想問問她。
比如那一天,究竟是誰弄走了她,又對她做了什麽?
那個人這一次讓她給逃了,他肯定還會有下次的,倘若是桑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麽他可能會出手的更早,所以他一定要盡快弄清楚到底是誰。
然當容湛去問她,那一天到底是誰弄走她的時候,桑夏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異樣的變化。
羽睫微微輕顫着,仿佛回想到當時,心底産生某種陰影,有些害怕。
容湛看着心疼的不行,抱緊了她。
“媳婦兒,沒關系,不想說就不說了……”
桑夏搖搖頭,最後有些艱難的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什麽!?”
桑夏望着容湛,呼吸緩慢,“因爲在我看見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具體什麽面具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我知道,我看見的第一眼,就覺得很詭異。”
容湛的臉色複雜。
“不過……容湛,我雖然沒有切切實實的看到他的模樣,但是我覺得,我心底有那麽一個猜測的人。”
桑夏隻要一想到經常在一起的人裏,居然有一個關系不錯的,到頭來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她就覺得太可怕了。
僞裝了那麽久,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竟然想強x她,甚至想用變态的手段弄掉自己的孩子……
桑夏說出這話的時候,容湛也正微微凝眉着,而最後,他們兩個人都沒說話,隻是那麽通過眼神交流,彼此似乎就都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容湛的眼底閃過殺意。
對于桑夏而言,心底還是有一個難以釋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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