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麽就不爲自己的生命好好想一想。
他爲什麽就不能爲自己想一想,她到底最在乎什麽,他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她還要怎麽活下去!?
桑夏越想越難受,咬着唇瓣沖過去,去打他,打他的肩,打他的胸膛,她淚水模糊了眼眶,痛苦的哽咽,“容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容湛被她用力的捶打着,也不避讓,一隻手拿着那些,一隻手,緩緩的擁住她。
而桑夏這個時候,捶打的也漸漸沒了力氣的,哭崩了,她被容湛緊緊抱住,桑夏用不上勁,隻是死死攥着他的袖子,埋在他的胸膛不斷的抽噎着,“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你到底想要不要我們娘倆……你要是有點事,你讓我怎麽活……”
容湛聽着她哭喊出來的這些話,緊緊的抱住她,不斷的親吻着她的額角,撫摸着她的發絲,去安撫她的情緒。
容湛的心錐痛着。
他何其不知道自己的命重要,因爲他的命不僅僅是屬于他自己,也是屬于她,他是她的人。
可是在那種争分奪秒的時候,他必須先去把背包弄好扔出去,車子沒了,背包裏的東西,就是她的命。
他沒辦法,必須那麽做。
桑夏哭的厲害,她是真的吓到了,容湛心疼不已,最後親吻着她的額角緩緩道,“傻瓜,我們沒有車了,這裏的東西,要比我的命還重要。”
桑夏一聽這話又忍不住眼淚狂湧。
孕婦的情緒本身就容易激動,何況剛才那麽驚險,讓人後想都不敢後想,眼下容湛又說出這樣的解釋,無論是到底因爲害怕,還是感動,還是氣惱,她一邊哭着一邊又忍不住去捶打他。
容湛死死抱緊她,“媳婦兒,乖,别哭了,别打了,哭多了需要水,打累了需要食物,這些都很消耗能量。”
果然。
桑夏聽到這話後,雖然你還忍不住哽咽着,可是的确是在竭力的控制,去抹淚,擦淨。
眼下,容湛又去緩緩撿起水和食物,打開了背包,去看還剩下多少。
“這裏有一天多左右的車程,走路的話情況好的話估計三四天能出去。”
“那我們還有多少水和食物!?”許莫此時跑過來問。
容湛都拿了出來。
一瓶半水,兩袋壓縮餅幹,一包肉幹,一個巧克力。
三四天。
三個人,沙漠裏,走出去,太難了。
許莫看到這些徹底沉默了。
同時面色有些讪讪,也有些難看。
之前開車,這個男人都想弄死自己不和他們争水和食物,而眼下,車子沒了……
他難耐的咽了咽口水,莫名脊椎蹿起寒意。
容湛在這時果然緩緩擡頭看了他一眼。
許莫臉色更難看了,忍不住喃喃着開口,“别殺我,三四天,我不吃不喝,自己死活也要走出去。”
然容湛卻隐隐嗤笑了聲。
他低下頭,挑了一個小半瓶水,直接扔給了他,“是個男人,自己就靠着這個活着出去。”
說罷,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