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看容湛臉色難看,忍不住勸着。
容湛緊抿着唇瓣,凝眉看了她一眼,除了無奈自然就是心疼。
桑夏理虧,十一月,她懷着孕,要穿着裙子拍攝,哪怕隻有幾分鍾,也是足夠讓人凍透。
原本一路上開心甜蜜的兩個人,這會兒容湛得知她要這麽穿,當時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其實桑夏也不想,可是從職業角度上來說,很多人都如此過,更有女人來着月事還在冷水裏拍戲。
她知道這不能等同,可是大家都準備好了,她也早就答應了,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容湛生氣的是她不顧自己身體,當然還有她肚子裏孩子。
他還不同意,生着氣,桑夏心底也不舒服,“真的,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也不行,凍壞了怎麽辦?你爲什麽好好的家裏不待,非要出來遭這個罪?在家裏差你什麽了,你就那麽閑?!”
容湛脾氣上來了,堅決不允許,在他看來,她唱歌是想豐富自己生活,他什麽意見都沒有,可是這并不代表她什麽都可以做。
那邊皚皚的雪山,這邊她在鹽湖上穿的如此單薄,三個月内明明最危險,他想幹什麽都忍住了,爲什麽她可以不管不顧?
哪怕沒懷孕,他都不允許。
桑夏和他争執無果,雖然她沒理,可是她能怎麽辦?
現在告訴所以等待好的人一聲她不拍攝了?
那她來這裏到底幹什麽來了?
就在這時,他們那邊等待已久的人中,米米猶豫着,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夏夏姐,很抱歉,我們仔細想了下你的身體的确不太合适,要不……”
“不用說了米米,我現在就去。”
說着桑夏就轉身脫掉了外面的保暖大衣去了拍攝地點。
也沒再看後面的容湛一眼。
哪怕,她那一刻心底别提多麽不是滋味,她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可是就是穿的少拍攝幾分鍾,自己根本就沒事的,不是嗎。
米米面紅耳赤,他們是覺得真的愧疚。
然最要命的是他扭頭,就看見他夏夏姐的男人那眼神死死怒瞪着他,似乎快要将他恨不得吞噬了。
他頓時連忙說着抱歉逃開了。
桑夏到底還是拍了,說五六分都是少的,單獨的幾個就是十分鍾起。
容湛快氣瘋了。
她下來的時候工作人員趕緊給她裹住,她凍得渾身都麻木了,不過好在,她今天都拍攝完了,以後也不會穿那麽少了。
她拿着熱乎乎的咖啡杯暖手,一幫人圍在她身邊,這個時候,她才敢偷偷擡眼,去看容湛的身影。
結果一看,她瞬間就怔住了,随後鼻子一酸,微微紅了眼。
拍攝過程中,也許會有很多事發生,這種小插曲仿佛在别人那裏不足爲提,可是在桑夏面前,卻讓她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容湛自己一個人發脾氣,沒人敢靠近他,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也脫了外套,上身就穿着一個單薄的v領暗色的薄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