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相信。
唐夜看着他面色緊繃而泛白,心底卻沒有很痛快。
他是嫉妒。
可是卻也無能爲力,他這麽說,更是在氣他這個男人,他不是對她如影随形的麽,爲什麽這一次沒有出現在她身邊去保護好她!?
唐夜越想,心底就越來氣,趁着他手勁松一些的功夫,他立刻用力一掙,從陳念白的桎梏下脫離。
“你要是看清事實,就知道該怎麽做!你是害她還是對她好,你自己看的最清楚!”唐夜聲音沙啞而惱怒的說完,半彎着高大的身軀,轉身有些艱難的離開。
而陳念白則是神色有些恍惚了那般,倚靠在了牆壁上,一雙清俊的眼底,漸漸彌漫着晦澀沉痛的情緒。
他,真的已經拖累她了麽。
而她,也真的對唐夜,改變了态度了嗎?
自己的身份,也真的給她帶來了惡劣的影響,是不是……
陳念白這趟來,爲了防止被拍,已經沒有戴人皮面具了。
而且,他打算以後也不再戴了。
因爲她說過,她也要跟着回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一起生活,她說想和他朝夕相伴,過簡單平淡,溫馨美好的生活啊……
陳念白覺得心髒有些疼的抽動,他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低着頭,捂着胸口,修長單薄的身影往外慢慢的走。
他唇角慢慢彌漫上一抹疼澀的苦笑。
明明體内的心髒是人工的,可是卻依舊有疼痛,在心底蔓延,散發到四肢百骸。
而就在陳念白離開的時候。
唐夜再回到包廂的時候,就看到那樣一幕。
蘇離枕着一個手臂趴在上面,盯着燈光下那酒瓶子裏的一根細長的煙,唇角含着淡淡的笑,眼底似乎也透過那瓶子,看到了什麽其他的場景,所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笑的甜蜜。
笑的他隻能注定永遠都駐足在她的世界外,想插入都沒有機會。
而過了一會兒,餐廳外面響起一輛車子開動的聲音,蘇離的身子莫名的就是一怔,然後扭頭,去看向窗外。
她站起來,走了過去,看到的就是一輛絕塵離開的車子。
她眉頭微凝了下。
“怎麽,發生什麽事情了。”唐夜故意開口問。
蘇離凝着的眉緩緩舒展開,輕吐了一口氣,“沒事。”
隻有蘇離知道。
就是想他。
哪怕在另外一個離他那麽遠的國家,卻總是有種感受到他氣息的錯覺。
交貨地點最後是傑克定下的。
在迪拜西南部阿裏山港附近海域。
商談好後,在要和唐夜分開的時候,唐夜看着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一點遲疑和留戀都沒有,心底悶悶的疼着,在最後到底還是一下子叫住了她。
“蘇離,你等下……!”
“幹什麽?”
她扭頭,眼底閃過不耐。
唐夜看了一眼傑克,傑克頓時了悟,識趣的離開。
眼下。
唐夜這才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