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一聽,眼角都隐隐一抽。
不過也都知道,這突然來的事情肯定是惹到了他。
容湛狹長邪狷的鳳眸,一個個将注視着他們的視線逼了回去,最後他的視線幽幽落在了桑芷柔的身上,眼底隐隐透着幾分淩厲之意,似乎要将她射穿。
看的桑芷柔脊背蹿上涼意,可是眼下她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故作可憐,哽咽道,“桑夏,好歹我們還是一家人,爲什麽你就不能爲這個家說句話?相比外人的言行,你知不知道,身爲一家人,你這樣不聞不問,冷眼旁觀的模樣,才更這個家裏的人心痛?”
這話說的,生生硬是給桑夏戴上了一頂似乎無情無義的帽子。
桑芷柔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就是不要她好過!
隻是這話一出,容湛驟然被惹怒,“你他媽——!”
“容湛!”桑夏連忙開口叫住他,攔住他要沖上去的身軀。
容湛早就想弄死這個三番幾次傷害自己媳婦兒的賤女人了,而他此時更是發現,别說是她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她光是嘴皮子上這個颠弄是非的本領,就足以令人想把她弄死!
死多少次都不足爲惜!
太他媽賤了!
想讓人恨不得撕裂她這張嘴!
桑芷柔本吓了一跳,可是看容湛被桑夏攔住,這才稍稍内心放下心,繼續想說些什麽,“桑夏,不要以爲你——”
“你還沒說夠麽!?”
桑夏不着痕迹的擋在容湛面前的時候,挑眉,唇角輕扯,冷笑一聲,開口。
桑芷柔看桑夏這幅模樣,當下更是委屈可憐的開口,“算了,就當這個妹妹,什麽都沒說過,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能在這裏笑的出來……”
衆人怪異複雜的視線都望了過來,桑夏笑了,一開始冷笑,可是後來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她道,“怎樣,我就笑了,我願意笑,我今天開心,我爲什麽不能笑?”
“你——!”
“我,我怎麽樣!?我爲什麽不能笑?我看着這個小三上位,逼的我媽媽跳樓的惡毒女人,此時因爲自己造的孽,而要被遭到報應,我什麽不要笑?!”
這話一出,賓客們都紛紛一驚。
什麽!小三上位,逼死原配,這樣的戲碼發生在桑家!?
桑芷柔也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臉色一白,她剛要急切的想去反駁什麽,可是桑夏卻繼續輕笑了一聲,淡淡開口,“不僅如此,我看見這個父親因爲選舉的事情在這裏遭到重創,我心底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這話落下,桑震威身軀蓦的一僵。
死死盯住桑夏。
原本他,還是以爲,容湛的勢力,能作爲他選舉的一個背景,畢竟誰都知道桑夏是他的女兒,而容湛這個男人在追求自己的女兒。
可是現在,是最後,最後一點希望,都要被……這樣,破滅了麽?
他臉色慘白,難看不已。
“桑夏,桑家養育你那麽大,你這麽說,還有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