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桑夏說要去接個人,容湛問她是誰。
桑夏說,“我弟。”
“什麽!那小子也去嗎?”容湛詫異不已,他去幹什麽,腿還沒好利索不說,再說看他對自己的那謹慎的模樣,去幹什麽,去當電燈泡嗎!?
桑夏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弟想去。”
她剛從國外一回來就去看了他一次,和桑諾她就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了,他本身年紀也不大,再說他一心迷賽車,對音樂的興趣一般,而她也是簡單一說,現在隻是一個樂隊的主唱,沒說是什麽樂隊的。
桑諾聽她說自己是樂隊主唱,一下子驚異不已,說什麽都要去給她捧場,用他的話就是,“我姐的演唱會,我怎麽能不去!”
見狀,桑夏當時就和他約好,當天會提前來接他。
容湛饒是有些不爽,怕那混小子來給他搞鬼,當電燈泡,但是見自己媳婦兒态度如此,他還敢說什麽?
當天下午,他就跟着桑夏一起去把那小子接了過來。
桑諾是個非常帥氣的小少年,曾經十二歲的時候就把他懷孕的後媽親手推下了樓梯,被桑震威一頓暴打後送進了少年監獄。
年少時很是意氣用事,可畢竟這都好多年過去了,雖還未成年,可是那十六歲的年紀已經讓他眉宇間隐約透着幾分年少老成。
經曆總是能讓人快速成長。
容湛之前去醫院的路上和桑夏提起他以前幹的那些事,還忍不住輕嗤來着,說他小舅子簡直也是不着調的,居然能做出那些事。
他的深處意思,當然是想說,太不懂事了,一點也不讓他媳婦兒省心。
而桑夏當時卻很認真的回複,說,“不,我弟他跟你不一樣,他不是真的混混,你是真的,他是被逼的。”
容湛:“……”
是,她弟真的不是混混。
桑夏這一點很堅定。
當自己的媽媽被嚣張惡毒的後媽欺淩後,還有父親助纣爲虐,桑諾本就是剛步入青春少年叛逆時期,自己的媽媽遇上這種事,再加上後媽的惡心嘴臉,桑諾怎麽能忍受的了?
桑夏清楚的記得,當年是陳安潔那個女人辱罵羞辱他和她們的母親,氣的桑諾像個小獅子一樣瘋了沖上去,猛把她推下了樓。
對于這個弟弟,桑夏有時候在某種情況下,就如同擔負起了一個母親的職責,她弟弟也是她在這個世上難得的親人,血脈,從小跟在她屁股後面叫姐,又是一起同甘苦共患難來的,她怎麽能不疼他?
很多時候,桑夏都想把自己不曾擁有的,希望用自己的能力,讓桑諾去得到,成全他,仿佛也是,成全自己。
桑諾被容湛上去接了出來。
他現在腿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用輪椅也能走,隻不過還要每日做複健,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絕對不是說着笑着。
“我去,酷啊!”
桑諾從醫院一出來,看見容湛的華麗麗跑車,簡直眼睛都瞪的溜圓了。
容湛在他後腦勺上削了一下,“你這小子還愣着幹什麽呢,快上車,你姐在車裏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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