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這幾年跟着影子一樣在她身邊,怎麽能不清楚,她隻是看着他手中還拿着爲自己要的夜宵,她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找不到自己,原來就這樣一直在樓下等着她。
蘇離索性搖搖晃晃起來,身子故意像是沒站穩那般向前傾倒,那人本來還有兩步遠,這下瞬間就來到她身邊,一把扶住了她。
她順勢裝醉,賴在他,嘴裏混沌不清的咕哝的傻笑着,“小白,小白,是不是你……”
她曾經沒少喝醉,可是隻要一喝醉,看見他後,叫着的人名字一定換了稱呼,把他想象成小白來叫。
誰讓他們有些地方會很像。
名字這一點還是阿念告訴她的。
因爲有一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給他改名了,叫小白,然而被她清醒後聽到,當時就變了臉色,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告訴他,她隻是在叫别人,不是叫他,他還叫阿念。
不是小白。
不是!
那時,關于他的神色,她當時自己心底頗爲複雜根本沒放在心上,也沒有去看。
隻是現在,幾乎成了定性,此時讓他以爲自己喝醉,就一個勁的開口叫他小白。
果然。
阿念似無奈,妥協那般的輕歎一聲,扶着她往酒店裏走。
然,大概是這樣不太方便,蘇離沒想到,阿念居然扶着扶着,突然拉開她的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他把自己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
“唔——!”
她喝了不少,這一下子胃裏蕩了下,差點沒吐出來,而阿念這回卻以爲她是真的喝醉了,眼底的某些壓抑神色,漸漸消散了很多。
很小心的抱着她,往酒店裏走。
手指間還不忘勾着她的夜宵。
蘇離不願意讓他抱着,窩着難受,反正自己喝的腦袋是有些疼,阿念看她那賴賴唧唧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轉過身,微微彎下了腰。
蘇離頓時滿意了,傻笑着眯眯眼的一下子撲了上去,讓他背着自己。
從電梯上來的功夫,蘇離腳上的鞋子都沒了,被阿念任勞任怨般的拎在手中,還要背着她。
蘇離在阿念看不到的地方,抿嘴挑了下眉,真是沒想到,這阿念居然那麽任由她來欺負,也看不出他看着身影單薄的,實際上那麽有勁。
背着她一個酒鬼,輕輕松松。
進了酒店之後,阿念把蘇離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蘇離躺在床上打滾放挺,阿念去了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濕熱的毛巾,走過來,像是擦拭孩子一樣,細心認真的去給她擦臉,脖子。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欲那般,很寡淡,很認真。
蘇離靜靜在實際清醒中被他這麽伺候,沒說話,閉着眼睛假寐。
内心卻引起一點小小的波蕩。
什麽鬼。
這貼身保镖是在做什麽,他是不是做的太多,太貼身了!?
然,等他給蘇離拉上被子,輕手輕腳的遮掩好後,卻沒有立刻走,反而是在她身邊靜靜地看着她,眼底漸漸變得愈發深邃,唇瓣也輕動了下,似乎有什麽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