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玩弄着她的頭發吹着暧昧的熱氣幽幽道。
說完這話。
他就等着他媳婦兒一個回身賞他一句臭流氓,再賞他幾個小拳拳什麽的,可是半天沒等到不說,她根本沒什麽反應。
容湛這回覺得哪裏隐隐不對勁了,收斂了嘴邊的笑,伸過手就掰過來她的面頰。
巴掌大的小臉,清冷美豔,美的不可思議,可是卻讓容湛愣住了。
因爲那清美的面容上,長長潋滟的眼眶泛紅着,正含着濕漉漉的水霧。
哪怕他來葷話逗弄她。
她的眼眶卻不知何時早已紅紅的。
此時她要低下頭,不願意讓容湛看見自己的模樣,她覺得有些矯情,可是她也不想這樣,鼻子克制不住的泛酸,眼裏泛澀。
容湛卻不願意讓她躲開,強硬的逼迫着她看自己,和他對視。
“哭什麽?”他問。
桑夏羽睫輕輕煽動了下,沒有回應。
容湛看了她良久,最後他終于轉開頭,微微咬牙的低罵了聲,“老子真不是個東西。”
他說着,就要一巴掌要打在自己臉上。
桑夏連忙一把攔住,聲音略微沙啞的開口,“……你幹什麽?”
他已經做的夠多了,做的夠好了。
容湛視線陰陰的望着她,氣息微喘,“能讓你流淚的,都不是好東西。”
桑夏一聽,刹那間,一直強忍着酸澀終于沒再忍住,她咬着唇瓣,有熱熱的滾燙要留下那般。
這個混蛋。
一隻手連忙伸過來,替她抹去,“别哭媳婦兒,除了床上你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哭,其他時候老子都不允許你哭!”
他說着已經湊上去輕吻着泛紅的眼眶,看着她撲簌簌掉淚的模樣,他真是心都要碎了。
他媳婦兒平常一副那麽高高在上,清冷無比的女皇的模樣,此時在這落淚,他真是疼的心髒都緊縮起來。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嗯?!”
她被他收進懷裏,啄吻着她的額頭,威脅着幽幽開口。
桑夏這回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聲音沙啞哽咽着,“你讨厭。”
你讨厭。
臭痞子,什麽時候都不忘記耍流氓。
這樣三個字,瞬間像是帶了電了一樣,讓容湛心底酥酥麻麻的,他低頭去抵着她的額頭,看她情緒好了很多,一側唇角邪肆一勾,“那媳婦兒,想不想來點更讨厭的?”
來點更讨厭的……
優魅蠱惑的聲音,在這一刻像是有緻命的誘惑。
循循善誘着。
桑夏和他額頭抵住額頭,鼻子抵住鼻子,二人的視線相互糾纏,容湛看着她,深情,纏綿,還有心疼。
而桑夏呢。
眼底彌漫着莫名的情愫,内心一直激蕩着。
她腦海裏一下子就響了起來上電梯前,他落下的那一聲堅定言語,他說:上樓,等我三分鍾。
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他如神砥,用行動來證明了一切。
告訴她,他對于她是多麽的可信,多麽的值得她去依賴。
這一刻。
桑夏想,她也許甘願爲這個男人臣服,甘願爲這個對自己不惜抛了性命的男人,沉淪。
她羽睫煽動下,閉上,唇瓣向前一點點,就碰上了他的唇。
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