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卦派師兄妹瞪大着眼睛,就是親自算出卦象的青年師兄都沒想到,這個血光之災,竟然會這麽應驗!
這個小子,非但不是普通人,好像還是一個實力超強的武者!
圍觀的衆人裏,站着不少身具修爲的修道之人,他們赫然發現,剛才這小子出手,身上竟然沒有散發一絲真氣波動。
也就是說,剛才那一巴掌,這小子完全憑借自身肉體的力量,硬生生将他扇飛的!
這得是多強的臂力啊!
而混元劍門剩下的三個人卻是管不了這麽多,紛紛将寶劍拔出。
“狗屁的血光之災!臭小子,你竟然敢對我混元劍門的人出手,還把他傷得這麽重,簡直就是找死!一個人打不過你,三人怎麽樣!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說完,他們劍光舞動,三個人一同朝林寒沖來。
三把長劍瞬息刺到林寒面門!
然而下一刻,三個人的身形忽然頓住,舉劍的手臂竟然不能再向前分毫!
隻見三把劍的劍身上半截,都被林寒一隻手加在了手中,像是刺入山岩當中一般,動彈不得!
三個人大驚事兒,想把劍拔出,卻發現根本拔不出來。
别說拔出來,就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向外拉動一毫米都辦不到!
三個人冷汗都流下來了。
夾住劍的林寒卻是顯得如此輕松,他淡笑道:“哼,這就是你們混元劍門嗎,不過如此。你們這些人用劍,簡直就是侮辱了劍這把武器!”
說完,他夾住三把劍的手手腕一抖。
三個人隻感覺一股巨大的震蕩之力從劍身傳至劍柄,然後一陣刺痛傳遍他們的手臂,瞬間令他們握劍的手臂勁斷骨裂!
“啊啊啊啊!”
三人慘叫一聲,被巨大的力量震倒在地。
衆人大吃一驚,他們看得分明,這三人的手臂已經崩出血水,連擡都擡不起來了。很明顯,他們單手已斷!
輕輕一抖手,就廢了三個人的手臂,這是什麽手段!
所有人都已經目瞪口呆,混元劍門四名弟子打一個人,非但沒有傷到對方,反而自己落得一身傷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來自哪門哪派!”一個混元劍門弟子忍着劇痛,咬牙說道。
他知道面前男子不是個普通人,而且絕對不是個普通散修,一定來自傳承不俗的修道門派不,否則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強的實力!
其他人也都注視着林寒,等待這他的答案。
林寒則背負雙手,仰着頭,自言自語說道:“哪門哪派?”
這種表現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屬于何門何派,仿佛在現想門派名字一樣。
良久,林寒才悠悠說道:“我名爲林黑,來自黑皇門。”
黑皇門!
衆人思索着這個名字,然後面面相觑,似乎誰都沒有聽過這個名爲黑皇門的門派。
莫非,這又是一個隐世不出的超級宗門!
他們訝然地看着林寒,要知道籍籍無名的小門小派底蘊太薄,根本不可能培養這種年輕的強者,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黑皇門是像鬼王宗那樣,世間極少有人知道的古老宗門!
隻有這種堪比五大宗門的門派,才有可能培養出這種強者!
然而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個黑皇門,還真是林寒剛剛想出來的名字。什麽古老宗門,從黑皇門問世到現在,不過才過了不到一分鍾而已。
林寒隻不過是爲了應付他們随便扯了個謊,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在謊言中成立的黑皇門,會成爲日後世界上令所有國家都聞風喪膽的恐怖存在!
三個混元劍門的弟子艱難站起身來,放狠話道:“黑皇門林黑是吧,很好,我們今天認栽了,不過你和你門派的名字,我們混元劍門記住了,這筆賬,我們遲早會來跟你算的!”
“是嗎?那我歡迎之至。”
說着,林寒搖了搖腕骨,咔咔的響聲聽得三人一陣心悸。
他們吓得再也不敢在這裏呆下去了,轉身合力擡起胡昏迷的雲飛道士就從匆忙離開,一刻也不想再面對這個恐怖的男人。
見混元劍門的人被吓跑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不過他們心中已經徹底記住了林黑這個名字,還有黑皇門!
等人散幹淨了,銅卦派的師兄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青年師兄看林寒的表情一臉尴尬,剛才那他還以爲林寒是個隻會吹牛的普通人,結果人家非但實力不凡,而且還算是救了自己師兄妹。
相比之下,小姑娘就大方很多了。
她來到林寒身邊感謝道:“我叫何小麗,他是我的師兄沈铮,謝謝你,林黑哥哥,多謝你救了我們!”
自覺丢人現眼的沈铮看了看林寒,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
“謝謝。”
要知道剛才林寒出手幫他們,結果直接被他給拒絕了,還開口嫌他礙事。結果現在臉被打得啪啪響,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铮,小麗,這是怎麽回事?”
隻見一個身穿灰褂,滿臉胡茬的滄桑中年人來到攤位這邊,看到一地血迹和對面牆上的人形凹陷,疑惑問道。
“爹爹!”
“師父,您回來了。”
師兄妹迎上去,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很明顯,這個男人就是三人門派銅卦派的掌門人了。
當得知林寒救了自己女兒和徒弟,中年人哈哈一笑,對林寒說道:“多謝你啊林黑兄弟!想不到竟然是黑皇門的高徒,在下銅卦派何四方,久仰貴派大名了!”
林寒一臉黑線,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黑皇門竟然這麽有名。
雖然明知對方是客套客套,但他還是有些尴尬得受不了。
沈铮忽然問道:“師父,你去跟龍虎山談得怎麽樣了?”
一聽這話,原本笑呵呵的何四方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直接抱怨道。
“你不提我還不來氣,這群牛逼長老道,一個個自以爲牛到了天上去。老子堂堂銅卦派掌門,龍虎山掌教不親自接見我也就算了,連個長老都沒見到,就隻來了一個執事。最後我還是好說歹說要到了一份大會請柬。”
沈铮和和何小麗驚喜道:“得到請柬了!”
何四方自鳴得意,“那是,老子出馬,一個頂倆!雖然隻有最外圍的席位,不過至少能夠把我們銅卦派的旗招給帶進去了。帶時候我們就在大會裏跟那些名門正派平起平坐,我們銅卦派的旗号也終于能在修道界響亮起來了!”
站在一邊的林寒忍俊不禁,
這個何四方的言語氣度哪有一個掌門該有的樣子,一口一個老子,渾然一個跑江湖賣把式的。要不是林寒發現了他那個龜殼法器,根本不會相信這個所謂的銅卦派是個修道門派。
看到這個掌門,林寒也終于明白銅卦派爲什麽一直發展不起來了。
這時何四方拍了拍林寒肩膀,熱情說道:“林黑兄弟,爲了感謝你救了我女兒和徒弟,走,中午我請你搓一頓!”
林寒沒有拒絕,正好他有些事情想要找這個何四方了解一下。
龍虎鎮某家小餐館内,四個人坐在一起。
“來來來,林黑兄弟,我敬你一杯,哈哈。今天老子高興,你放開了吃!哈哈。”
何四方喝着酒,哈哈笑道:“對了林兄弟,你今天算是拯救了我們銅卦派,你有什麽要求盡快提,當然了,要錢是沒有的,除了這個,随便提!”
林寒喝了一口酒,笑着說道:“既然如此,能不能請何掌門,把你們的龜殼法器,借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