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巨力之下,柳生戰國整條手臂的骨骼經脈都被震斷,隻能慘叫着撒開了握刀的手。
那些柳生家高層看到這一幕都已經傻眼了,沒想到在他們心裏所向無敵的家主大人,竟然如此輕松地就被擊敗了,連傳世寶刀雷切都被奪走。
莫非,柳生家的末日要來臨了嗎!
如今的柳生戰國滲出滿身冷汗,一臉駭然地看着林寒,恐懼之感傳遍全身!
他以宗師極境的修爲,使用太刀雷切全力以赴刺出的一刀,非但沒有傷到此人,反而被他用用兩根手指就輕松接下。
不僅如此,這個炎夏人隻不過在刀身上輕輕彈了一下,就震廢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這一切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此人實力超過了宗師極境,遠遠在自己之上!
“你……你是神境?”柳生戰國懷疑着顫抖問道。
神境,便是和國化神天師的稱呼。
林寒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把雷切太刀握在手裏揮舞了幾下,然後才點點頭道:“恩,不錯,直到現在,你們終于摸清楚了我的修爲境界。”
說着,他握刀的手暗運真氣,雷切頓時電光大作,聲勢竟比剛才柳生戰國所施展時還要強盛數倍。
整個柳生家庭院,幾乎要被這雷霆覆蓋。
林寒淡笑一聲,将雷切随手朝地上一甩。
轟地一聲!
大地發出劇烈震顫,好似地震一般,庭院内的衆人盡皆被震倒在地,全都惶恐不安,更有膽小的以爲世界末日到了,直接哭嚎出聲。
等恢複平靜,隻見地面之上已經多出來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正是剛才林寒擲出雷切的地方!
林寒,竟然直接将雷切打入了地底深處!
柳生戰國大怒,這麽深的洞,天知道雷切已經到達了幾千米的地底,永遠也不可能再重新找回來。這就意味着柳生家徹底失去了這把家傳寶刀!
雖然憤怒,但看着這個小洞,柳生戰國再一次感受到雙方之間的力量差距。自己若将雷切打入地下,必然要轟出巨大的地坑。
而此人僅僅才打出一個小洞,那便意味着他已經能将真氣凝聚到一種極爲可怕的程度,單單這種對真氣的控制,就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同樣的想法也在不遠處夜隼元的心裏産生。
這個林寒,太強了!
他曾想象過林寒各種實力層次,卻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帶人所暗殺的對象,竟然是一位神境的強者!
在和國,之所以稱呼宗師之上爲神境,那是因爲他們看來,能夠達到那一步,已經超脫于人,能力與神無異!
他們暗部忍者的首領,便是被尊爲忍者之神的存在!
想到這,夜隼元心中被林寒控制的失落感,竟然消失了幾分。
作爲暗部忍者,他本就是如同工具般的存在。首領爲了保證每一名忍者成員的忠誠,給他們身上都烙印着封印術式,從小就給他們灌輸着任務爲重的冷血觀念。
雖然林寒同樣用血脈之力控制着自己,可這幾天跟他接觸下來,發現此人對待下屬并非如同工具,而且整個人莫名有一種令人臣服獨特魅力。他覺得,便是做此人手下也算是不錯。
之前夜隼元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被暗部忍者找到後剿滅。但得知林寒同樣也是神境之後,這一層顧慮也消失了。
神境,在他看來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林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生戰國,淡淡道:“現在,你柳生家還有什麽話可說?”
聞言,柳生戰國癱跪在地上,如喪考妣。
“今日,我不僅要壓服你們柳生家,還要鎮壓你們和國武道!”
林寒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我問你,你柳生家,現在服了嗎!”
忽然,柳生戰國猛地擡起頭,聲色厲荏,滿眼不甘地死死盯着林寒,咬牙說道:“我不服!我承認,我們柳生家不是你的對手,可我和國武道,不弱于人!憑你一人想鎮壓我和國武道,癡心妄想!”
“哦?”
林寒冷笑道:“連你這個柳生一刀斬都敗了,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我雖然輸了,隻代表我柳生家輸了,但并不代表我和國武道輸了。我和國武道的真正實力,又豈是你能揣度的!姓林的,我現在與你打個賭,你可敢賭上一賭!”柳生戰國說道。
林寒冷哼一聲,屈指一彈,砰地一聲,一道勁氣,直接貫穿他小腹!
“啊啊啊啊啊!”
柳生戰國痛苦地趴下身子,慘叫起來。
林寒冷漠地俯視着他,幽幽說道:“敗軍之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賭,又有什麽本錢跟我賭?”
柳生戰國捂着冒血的傷口,艱難地直起身子,恨恨說道:“林寒,今日我柳生家敗在你的手上,你确實可以輕易将我家族覆滅。但這麽做,僅僅是洩了心頭之恨而已,你什麽也得不到。若是你答應我的賭約,并且赢了,我便将整個柳生家的産業雙手奉上!”
柳生家的産業!
那日夜隼元已經跟林寒介紹過了,柳生家不僅僅把控着兩個和國的頂級财團,更是手腳遍布國際各個領域。他們的産業,甚是比炎夏的藍家還要龐大許多!
這,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想得到的金錢帝國!
林寒沉吟片刻。
倒是不是被這巨大的财富所吸引,畢竟金錢在如今的林寒眼中跟滿地泥土也沒什區别,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他所在意的,是柳生家在和國那巨大的勢力,若是能接手這股勢力,日後自己需要和國這邊什麽資源,也方便許多。
于是,林寒說道:“好,怎麽個賭法?”
見到林寒有所意向,已經疼得額頭暴筋的柳生戰國松口氣,顫抖着說道:“三日之後,我們約戰于富士山巅,屆時,将由我和國真正的武神與你對戰。在戰勝他之前,你永遠也沒有資格踐踏我和國武道。若你真赢了武神大人,柳生家産業便歸你名下,但如果你輸了……”
聽到這,林寒一擺手。
“不必說了,我不會輸。若是真輸了,我也不可能活着走下富士山,對吧?”
沒想到林寒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柳生戰國便點點頭,不再說話。
“很好,就然如此,我便答應你這個賭約。三日之後,待我從富士山歸來,親手來取你柳生家産業!你若敢反悔,下場不比我再多說!”
說罷,林寒招呼一聲夜隼元,便在原地消失了。
見到林寒離開,那些柳生家高層連忙來到柳生戰國近前,将他攙扶而起。
“家主大人,武神大人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您如何還能把他請來對付那小子啊!”
“對啊家主大人,莫非您真的要把柳生家産業雙手奉上不成?”
柳生戰國微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歎聲道:“此乃權宜之計,有這三天時間,我們便可做更多準備來對付這小子。”
一個高層吓了一跳,趕忙說道:“可三天後他要是發現了咱們騙他,沒人去跟他決鬥,還不得将我們柳生家屠戮一空啊!”
其他人也是同樣想法,都是驚恐模樣。
“誰說沒人去跟他決鬥。你們真的以爲被尊爲武道之神的男人,會輕易死去嗎?”
柳生戰國有氣無力地對着一人吩咐道:“去,準備一架直升機,我要親自去一趟神戶。”
“您……您的傷?”
“正事要緊,傷口飛機上再處理吧,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柳生戰國咬着牙說道。
“我柳生家存亡與否,便看三日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