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沒想到韓家竟然如此大方,不過他們應該也已經千方百計嘗試過,才敢放此豪言吧。
“韓家這個噱頭,确實爲那拍賣會吸引了眼球,每年都會有聞訊而來想要一展身手的人,裏面也被包括許多修道者,甚至是宗師,隻可惜都铩羽而歸。别說在上面刻字了,根本一點兒痕迹都留不下來,那塊黑金當之無愧爲世界上最硬的金屬。”
白城說道:“韓家還特地爲那黑金取了個名字,名爲天寶黑金。直到現在,也已經沒有人再去嘗試,因爲它無物可破的硬度已經是大家的共識。而天寶黑金,也成爲那慈善珠寶拍賣會的一個招牌。”
天寶黑金……
聽完白城的描述,林寒拿出手機,搜索的一下這個天寶黑金。果然,一系列關于港島慈善拍賣會的新聞就出來了,上面也有關于天寶黑金的照片。
他看了看,發現确實如同白城所說,這塊金屬四四方方,邊長大概有一公分多,通體漆黑,散發這幽幽的金屬光澤。
林寒現在終于知道爲什麽全世界都拿這塊黑金沒辦法了,因爲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塊黑金的來曆。
這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當然不是天降祥瑞,而是黑雲母金!
他沒想到俗世間竟然存在這等至寶!
黑雲母金,萬金之母!乃是五行之氣中金屬性元氣凝練到頂點的産物!
憑借現在俗世間的科技,想動這塊黑金當然是天方夜譚。
這黑雲母金同源玉一樣,隻存在于金礦山當中,或者應該說,金礦山便是因爲黑雲母金而存在的。
它裏面所蘊含的至金之氣,是所有金屬中最爲純粹精煉的。把這個東西埋進地下深處,用不了一百年,下面就會形成一大片金礦區。
當年在黑繩地獄,那裏的鬼王黑繩天譴明王就擁有一把黑雲母金打造的大刀,可劈山斷海,其剛猛程度就是當時的林寒都不敢正面纓鋒!
林寒實在是沒又想到,陽間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竟然也能形成黑雲母金,凝聚出這個東西所需要的靈氣可是在源玉的千倍以上。
他看着照片中的黑雲母金,知道這應該是一件古物,甚至是一位天人所持有過的古物!它之所以是四四方方的形狀,肯定是被人爲鍛造過,而有能力鍛造黑雲母金的人,最起碼也要是煉神還虛的天人境界!
甚至,這有可能是一件法器!
隻不過到底是什麽,林寒還需要親眼見過才能知道。
“白老,請問今年的拍賣會,什麽時候開始?”
林寒問道,不管是不是黑雲母金,是不是法器,他都決定去那裏一探究竟。畢竟如此寶物,每年放在那用于展覽,實在是暴殄天物!
白城卻以爲林寒要去買别的煉器材料,畢竟他已經默認了天寶黑金是絕對不可能被刻上字的,即便是化神天師,也沒有這個能力,于是說道。
“差不多就是半個月之後了吧,隻不過那種級别的拍賣會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如果林先生想去買什麽東西,老朽可以介紹一位朋友帶您進去。不過資金一定要提前準備好,那裏的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價格實在高得吓人。”
“好,我正有此意,那就麻煩白老了。至于資金,就不需要白老擔心了。”林寒道。
開玩笑,如今的林寒作爲東海真主,可以說坐擁一個東海都不爲過。
且不說别墅裏那些堆積如山的昂貴禮物,他隻要缺錢,放出聲去,就會有大把的人來望龍山排隊送錢。
顯然白城也感覺出自己的後一句話是多餘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說道:“林先生,還有一件事老朽要提醒你一下。您是不是之前在萬豪莊園,殺死了一個來自港島的術士?”
聽到白城這麽一說,林寒想起來,自己曾在萬豪莊園殺死過一個名爲董承玄的術士。
“确有此事,那人名爲董承玄,似乎就是來自港島。”林寒道。
聞言,白城面色稍顯凝重。
“那老朽勸林先生這次港島之行務必要低調一些,最好不要洩露自己的身份。”
“爲何?”
白城喝了一口茶,解釋說道:“那個董承玄乃是在港島頗有名望的一位風水術士,在整個港島風水界,有着不小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是如今港島排名第一的術士,董承道的親弟弟。”
“董承道?”林寒問道。
“沒錯,港島第一術士,董承道!此人在整個港島的地位,某種意義上講不亞于特首。他是港島各大豪門的座上賓,與那些頂級财團都有不淺的關系。當年港珠澳大橋動工,炎夏高層專門請他去看得風水。最可怕的是,此人術法之道已經達到頂峰,稱之爲出神入化,神鬼之能也不過分。”
白城好似在回憶往事一般,喃喃說道:“許多年前,我曾見過這董承道一面。當年西南大地震,山塌地陷,無數人喪生,山路都被堵死。當時衆多陰陽界人士前去引魂超度,我親眼見識了他利用陣地術法,搬山移石,爲路面清障。這種實力,當之無愧爲港島第一。”
“因此,你害怕我到港島之後,會被他找麻煩?”林寒笑道。
“林先生,港島的術法太過詭谲,跟大陸道法完全不同,雖然您已經是化神天師,但在那種術法之下,可能對付起來不是很容易。”白城說道。
林寒卻擺擺手,“這一點白老您就無需擔心了,我身爲炎夏江湖共主,怎會怕他一個區區彈丸之地的術士。”
見林寒如此有自信,白城也就不相勸。
他将桌子上的木盒又往前推了推,說道:“林先生,這塊玉石您還是手下吧,您若是不收,老朽心裏總感覺過意不去。”
林寒搖頭笑道:“白老,玉石您就拿回去吧,今天您來告訴我的這個消息,價值可比那玉石高上百倍!”
……
就這樣,又過了将近半個月,林寒給周北交代完東海的事情後,便搭乘飛機飛往了港島。
機票是周北定的,豪華頭等艙,裏面隻有四個座位。
說實話,林寒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無論是乘坐什麽交通工具,最多也就是商務座。
前世的林寒是因爲家庭經濟并不算富裕,他習慣了節儉出行,二來他也感覺沒什麽必要,畢竟隻要有個座位坐就可以了。
這種觀念,便是在他穿衣打扮上也能體現出來,隻要衣服不難看,就沒必要花那麽多錢買什麽名牌,說到底,這也是皮囊之外的一層布而已。
頭等艙很安靜,林寒翻看着雜志,突然感受到身邊一個目光一直在注視着自己。
林寒轉頭看向旁邊的座椅,發現是一個臉上戴着大墨鏡的美女。他感覺這個美女有些眼熟,然而他還沒問出口,那美女就先說話了。
“你是……那個靈兒的男閨蜜?”
林寒:“……”
“哈哈,開玩笑了!”
美女摘掉墨鏡,下面是一張極爲精緻的臉蛋,正是那日跟靈兒一起被小混混堵在胡同裏的方冰绮。
想不到兩個人竟然在同一架飛機上相遇了。
“小帥哥,還記不記得我呀!我可是記得你啊,武林高手!”
方冰绮笑道,還是那種大咧咧的性格。
林寒回以微笑,兩個人便聊了起來。
他對于靈兒這個閨蜜還算有點好感,最起碼她屬于那種沒有心思城府的女人,她跟靈兒在一起,自己還算是比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