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毒蛇,竟然沒有一條能進入林寒周身三尺範圍内!
卡布同樣被震驚地難以自已,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自己那鋪天蓋地的毒蛇,竟然拿這個青年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眼睜睜看着林寒披荊斬棘,一路踏水而來,斷蛇殘軀,幾乎填滿了整個山谷。
直到林寒快要走到他面前,山谷内已經沒有一條活蛇了。
這個時候卡布才直愣愣地反應過來,知道再不用真本事就來不及了。
于是,他深吸口氣,然後猛地吐出一團綠色濃霧。他身上纏繞着的毒蛇同樣張開嘴,噴出綠色霧氣。
遠處,韓波臉色一變,對着林寒大喊道:“林先生,小心,這是那個混蛋的毒霧!”
林寒像是沒聽到韓波的話,根本視這些霧氣如無物,三尺劍芒收回,捏在手裏,迎着霧氣就走了進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就算我的毒蛇奈何不了你,你也會死在我的毒霧之下!”
卡布桀桀笑道:“告訴你,我這毒霧可是凝練萬蛇毒液的精華,别說人了,哪怕是大象,沾上一點也會立馬喪命!”
然而他說着說着,嚣張的話語突然停頓住了。
隻見綠茫茫的霧氣當中,林寒的身影還在不斷放大,不斷向前,而且前進的速度沒有一點兒停滞!
卡布啞然看着這一幕。
這些比最毒的毒液都猛烈幾千倍的毒霧,竟然對這個青年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龍牙部隊的人面面相觑,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連防毒面具都難以防禦的毒霧,林寒竟然當它不存在一樣,别說中毒了,身體根本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如果林寒割草般地斬殺那些毒蛇,可以理解爲他實力強橫,但現在連這種恐怖的毒氣都不怕,那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隻有林寒清楚,修成玄骨變的他,身體早已百毒不侵,别說這種級别的毒氣,即便是地獄中的腐屍毒,都奈何他不得。
一揮手中白色劍芒,綠色霧氣被斬開,林寒的身影顯露出來,到達卡布面前。
面對林寒手中那散發着恐怖氣息的三尺劍芒,卡布驚恐至極,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一狠心,決定遁入水中逃走。
然而他剛要下水,就被林寒識破了念頭。
“想跑?”
他冷笑一聲,踩在河水上的一隻腳踏了一下水面。
然後卡布赫然發現身遭的河水,像是噴泉般不斷向上湧起,一股巨大的力道向上托着自己,自己怎麽下潛也下不去,被困在了原地。
這下卡布慌了神,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
“我說過,取你人頭,易如反掌。”
林寒催動手中劍芒,淡淡說道。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蛇巫教的祭祀,是蛇神大人的仆從,你殺了我,蛇神大人不會饒恕你,它一定會詛咒你的!”
卡布已經慌張地威脅。
要知道,蛇巫教乃是方圓十幾公裏最大的教派,信徒衆多,影響力巨大。他相信,隻要報出蛇神的名号,這個林寒不敢拿他怎麽樣。
誰知林寒聞言眉頭一挑,看着卡布光頭紋着的巨蛇圖騰,眼神裏流出戲谑。
“蛇神?那就讓它來好了,它若敢來,我自當一劍斬之!”
說罷,白光一閃。
卡布頭顱飛起。
阻擋龍牙特種部隊三個月之久的蛇巫師卡布,身首異處!
……
河谷深處的山寨。
在山寨守衛最森嚴的一間主堂之内。
一個身材肥大的男子抽着雪茄,靠在一張寬大的座椅上,一左一右,分别摟着一個身姿婀娜的美女。
三個人,都赤身裸體,身上僅僅蓋着一層虎皮毛毯,場面甚是淫糜。
這個男子,就是藏匿在河谷的販毒團夥頭目,巴沙!
他腳下,還躺着一隻通體漆黑的成年獵豹,時不時甩甩尾巴,幽綠的眼睛裏露出兇光。在旁邊的架子上,還放着一把通體黃金制成的AK步槍,閃爍着耀眼金光!
此刻的巴沙,正在等待自己軍師卡布得勝歸來的消息。
原本的巴沙是何等風光,支配着三十多個村莊,每年禁品進賬十幾個億,錢多得花也花不完。
如今被一群炎夏士兵打得像喪家之犬一樣躲進河谷内,他心裏早就恨透了那夥炎夏人。
這一次那群炎夏士兵又來找麻煩,讓他已經不厭其煩。
巴沙從未想過卡布軍師會輸,他已經想好,這一次,要把這次留下的炎夏人屍體,一塊塊分屍,然後一件件送到炎夏境内的村莊裏示威。
讓那些炎夏人明白,巴沙大統領,不是好惹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
緊接着跑進來一個小喽啰,慌張的用緬國語言報告道:“大統領,大事不好了!”
這個小喽啰并沒有因爲面前的淫糜景象而吃驚,反而像是習慣了一樣,根本沒有感覺絲毫的怪異。由此可見,這位巴沙大統領,天天都是這種毫不遮掩的淫亂作風。
看到那個小兵驚慌失措的樣子,巴沙一把将手中雪茄砸到他的頭上,喝罵道:“一驚一乍地幹什麽,難道天塌了不成?”
倚靠在巴沙身上的兩個赤裸美女見狀,也紛紛笑了起來。
小兵戰戰兢兢地回答:“将……大統領,天真的塌了,敵人已經攻進了山寨!”
“什麽!”
巴沙大驚,身上肥肉都晃動起來,急忙問道:“卡布軍師呢?”
“卡布軍師,在綠水河上戰死了……”小兵老實回答。
聽到卡布戰死的消息,巴沙整個人如遭雷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身爲蛇巫教祭祀的卡布,竟然被一群炎夏士兵給殺了!
這讓他短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但巴沙倒底是狠角色,沒多久就反應過來,罵罵咧咧地直接哄走了身邊的兩個美女,找個褲子穿上後,慌張問道:“敵人一共有多少人,從哪個門攻進來的?”
他已經開始盤算,從哪條路線逃跑了。
河谷内的山寨建立這麽久,早就建造了不下于五條的逃生通道。
然而小兵的回答,卻出乎了巴沙意料。
“對……對方就一個人,從正門攻進來的。”
一個人?
巴沙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讓那個喽啰又說了一遍。
“是一個人,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炎夏青年,五分鍾前,穿過了河谷,來到山寨門口。”
“膽小鬼,就一個人有什麽好怕的!”
得知是一個人後,本來神色惶恐至極的巴沙此刻鎮定下來,重新恢複了狠厲的枭雄氣色,抄起一旁的黃金AK。
巴沙以爲這個小兵就是膽子小,走下去一腳把他踹到一邊,用着一副蹩腳的炎夏語罵道:“炎夏人?我巴沙倒要出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炎夏人敢來闖我的山寨!”
“不必了,我親自來看你。”
淡淡的聲音飄來,主堂外響起了腳步踏上木制台階的咚咚聲。
一個陌生青年,拾階而上來到了主堂門口。
正是林寒。
見到陌生人出現,那頭黑豹猙獰着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對着林寒低吼。
而巴沙則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麽出現在守衛森嚴的主堂當中的,敞開嗓子大喝道:“媽的,來人啊,有敵人闖進來了都不知道!”
林寒雖然聽不懂緬國話,但也差不多明白他在說什麽,于是輕輕拍了拍手上灰,輕笑道。
“你在喊的那群手下啊,不用叫了,剛才我來的時候,把他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