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
“我們憑什麽散開!”
“他們才是騙子!他們騙了我的錢,你們不抓他們,趕我們幹什麽!”
叫河東的年輕男子,根本就不準備走,對湧來的三名侍衛怒吼道。他今天要不下錢,絕對是不會離開的!他那幾個借錢的親戚,已經呆在他們家不準備走了,不是他不想還,而是實在還不起!
況且,這也怨不了他那幾個親戚,原來,說好的會在兩三個月之内還清,但現在卻都過了一年多了,馬上就要兩年,時間拖得太長,根本遠不了他們。
河東以爲,自己結婚後,就會和媳婦商量商量,用返回的彩禮錢将欠下的錢财還上,畢竟結婚時,男方給女方彩禮,女方又會返回一部分,作爲女兒的陪禮。
但想不到,這帕卡妮連一分錢都沒有返回,全部都裝進了她父母的口袋裏。這按照習俗,完全就是女方吝啬到家的表現。
“趕你們幹什麽!”
“你們聚衆鬧事,招惹一群人呆在這裏,眼中擾亂公共秩序,你說趕你幹什麽!”
看到這年輕人根本不給自己的面子,不僅不走,還“而言相向”,這幾名侍衛,頓時大怒,手中的電棍,也直接朝着年輕人的身上甩了出去,力道雖有所保留,但砸在這年輕人的身上,還是讓他覺得生疼。
“再不走,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幾下了,非要把你們送進牢裏去!”
一名侍衛随後又是恐吓道。
“打!”
“你就是今天打死我們也是不走!”
“他們一家騙了我們全家十多萬,不還錢,我們怎麽能走!”
“除非你将他們也抓起來,否則我們誰也不走!”
河東的父親在這時也對這些侍衛大吼道。他不能走,若這次真的走了,他們恐怕再也沒機會要到錢了。這帕卡妮和她的父母經常不在家,他們已經等了好多日子了,若不是聽到有好心人告訴他們,這帕卡妮回來了,他們跟本就不可能堵到這帕卡妮一家。
這次若還沒要到錢,下次想要碰到帕卡妮,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種人,根本就是老賴,想堵到非常的難。
“抓起來!”
“抓起來!”
“都反了還!”
看到眼前的幾人竟敢反抗,這幾名侍衛臉上都是露出了陰狠之色,他們才不在乎誰對誰錯,誰是騙子還是殺人犯,他們隻在乎他們的治下有沒有人搗亂。
有沒有人敢跟他們頂嘴!
他們要在這些普通百姓中,樹立赤裸裸的淫威。
“砰!”
“砰!”
“砰!”
電棍飛舞,甚至其中一名侍衛,直接開啓了電棍上面的電荷,直接打在了河東父親的身上,傳來滋拉滋拉的響聲,而河東的父親,也頓時慘嚎一聲,滾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暈了過去。
“爸!”
看到這一幕的河東,眼睛瞬間變成了赤紅,打他可以,打他父親絕對不行,況且,這件事情錯又不在他們,他們隻是想拿到他們應得的東西!
“砰!”
河東本來隻是逆來順受,根本不敢反抗,畢竟這些侍衛,代表的可是這個世界的執法結構,是這個星球皇權的象征,無論對錯,敢跟這些人動手,就是跟這個星球的執法者對抗!
就是對的,占理的東西,在這時候也會變成全部錯誤!
但就在這時,河東根本管不了這麽多了,或者說,他的憤怒已經完全戰勝了理智。右手握拳,直接重重的砸在了靠他最近的一名侍衛身上。
瞬間,就将這名侍衛給砸飛,連抵擋用的電棍,都被硬生生的砸彎。
要知道,無論是這些侍衛還是年輕男子河東,都幾乎沒有怎麽戰鬥力,都相當于地球還未大變前的那些普通人,甚至整個星球都是如此。
但此刻,憤怒中的河東,卻是一拳就将這電棍給生生砸彎,這力道,比剛剛硬生生的提高了數十倍!
“哦?”
“這年輕人,貌似......”
甯罡眼睛一眯,就在剛剛,他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貌似這股能量,他在哪裏見過,又似乎從沒有擁有過。要知道,他這幾千年來,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能量。
有金屬的,有河水海水的,有木頭植物的,有火海烈焰的,有土壤大地的,但似乎從沒有吞噬過這種能量,連感受過都有些稀奇。但依稀甯罡記得在哪裏見過這種能量。
“轟!”
沒有猶豫,甯罡直接将精神,侵入到了這年輕人的體内,他想看看,這年輕人的身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對自己的感覺不會有任何懷疑,有些疑惑,肯定說明這年輕人的身上有問題!
“襲擊侍衛!”
“你竟然敢襲擊侍衛!”
旁邊的兩名侍衛,剛才正在毆打河東的父母,并沒有看到河東是怎麽做到的,聽到慘嚎聲時,自己的那名同伴已經倒在了地上,似乎暈了過去,生死不知。
“咔嚓!”
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就從腰間的褲袋裏,拽出了兩把手槍,每人各自一把,都迅速上膛,将槍口對準了已經朝着他們沖過來的河東。
“住手!”
“在不住手我們就開槍了!”
兩名侍衛都沒有立即開槍,隻是象征性的喊了一句。
“哈哈!”
“襲擊侍衛!”
“這蠢蛋竟然敢襲擊侍衛!”
透過窗戶,一直注意着這裏的帕卡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笑話,這河東竟然敢襲擊侍衛!要知道,整個星期上,敢明着跟侍衛作對的,都是些亡命之徒!
或者是些瘋子!
“這下你不進去坐牢,都對不起你自己!”
帕卡妮也沒想到這河東竟然蠢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襲擊侍衛,這下,她這個明面上的“妻子”可以想些清福了,最起碼,這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一家了。
“哦?”
“我看看!”
帕卡妮一直在看電視的父母,聽到自己的女兒說對方竟然在襲擊侍衛,眼中沒有震驚,反而是濃濃的喜色,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女婿”竟然蠢到了這種地步,這不是自己往牢裏去蹦嘛!
“蠢貨!”
“真是蠢的可以!”
“女兒,你這次報警報的好啊!”
帕卡妮的母親,看到下方的場景,對自己女兒豎了根大拇指,顯然對剛剛的報警極爲鼓勵,她們誰也沒想到,原本隻是想将河東一家驅趕走的境況,變成了如此。
現在這種狀況,對他們一家大爲有利。
“兒子,不要!”
“快住手!”
雖然自己的丈夫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電擊的餘威下不斷抽搐,但河東母親還是保持着理智,想讓自己的兒子住手,因爲他知道,自己兒子這樣下去,會是什麽後果!
她活了這麽大,什麽沒有見過,襲擊侍衛的罪名,她聽了都不知道多少次,這可是重罪!
尤其現在眼前的兩名侍衛,已經将槍抽了出來,随時都有可能開槍,要知道,現在就是将她的兒子打死,那也是白打!她的丈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她真的不願意自己兒子在出現什麽狀況了。
隻是,已經憤怒成眼睛都紅色的河東,哪裏還會在意這些,更沒有聽到母親的勸阻,直接朝着兩名侍衛沖了過去,雙目赤紅,恨不得将兩名侍衛給掐死!
“砰!”
一名侍衛看到沖過來的河東,并沒有立即開槍,而是象征性的朝着旁邊的地方開了一槍,他們雖然身爲侍衛,有開槍的權力,但若真的傷了無辜之人,後面還是有負很多責任的。
雖不至于坐牢,但很有可能會被開除公職的。
隻是已經雙目赤紅的河東,根本就沒有在意槍有沒有打到自己的身上,他現在連一絲理智都沒有,哪會在意對方有沒有開槍。他現在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打倒眼前的敵人,替自己父親報仇!
“咚!”
奔走中的河東,身體如重型坦卡一般,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剛剛開槍的侍衛身上,這侍衛,本想對河東警告一番,但卻也錯失了開槍制止河東的良機,直接整個身體被重重向後撞飛。
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家夥瘋了!”
與此同時,很多圍觀的人群,也是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剛剛他們隻是喜歡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衆,但現在,卻硬生生的看到了一場襲擊侍衛的大戰!
甚至很多沒有看到過真實開槍的人,在此刻也親身經曆了一場“槍戰”,雖然這“槍戰”的主角,并不是他們。
有激動,有震驚,當然也有惶恐不安的膽小之人,因爲他們生怕這槍子不長眼,飛到了他們的身上。
“砰!”
也在這時,另一名侍衛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撞飛,當場就開了槍,而且由于是急速開槍,對準的還是移動着的人體,失去了準頭,本來瞄準的是河東的腹部,射中的卻是河東的右腿。
“咚”!
當場河東就是重心不穩,直接滾到了地上。
“襲擊侍衛!”
“你竟然敢襲擊侍衛!”
看到一擊奏效,這最後一名侍衛也在心中長虛了口氣,雖然他在侍衛隊伍中呆了快要十年,但真正開槍的次數卻屈指可數,他剛剛生怕不能擊中奔跑着的河東。
雖然擊中的對象失誤,要打腹部而打中了腿,這卻完全可以用自己槍法準确來掩蓋過去,自己本來要打的就是告訴移動的腿,就是要讓他失去行動力!
“唰!”
很快,這最後一名侍衛就從腰後,抽出了一柄手铐,銀光閃閃,一手端着槍,一手拿着手铐,朝着河東的位置走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将這河東考上手铐,帶到侍衛隊,以襲擊侍衛拘捕的罪名關起來。
“打一八零!”
“快叫救護車!”
朝着河東走過去的時候,這最後一名侍衛朝着圍觀的群衆喊道。現在他的同伴還都躺在地上,繼續治療。他現在的神情莊重,看着倒在地上的河東,如救世主一般覺得一切近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轟!”
隻是令他,以及所有圍觀的吃瓜群衆震驚的是,本已被擊中由大腿,倒在地上的河東,卻突兀發狂的站了起來,仿佛剛剛被手槍擊中的不是他的大腿,地上的鮮血流的是别人的。
而且沒有絲毫害怕的朝着侍衛繼續沖擊過來!要知道,這侍衛手中還是黑幽幽的手槍,槍口,正對着他河東的額頭!
“吼”!
甚至河東的喉嚨裏,都發出了低啞的嘶吼。
“瘋子!”
圍觀的人群,此時隻有這麽一個念頭。他們都沒想到,這看上去無比老實的河東,此刻竟做出了如此瘋狂的舉動。
“有些糟了!”
四樓窗台上,一直注視着這裏的帕卡妮的父親,原本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此刻卻顯得有些緊張,因爲他這個賴皮知道,若自己的這位“女婿”此刻真的沖了上去,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當場擊斃!
如今衆目睽睽,這絕對是極爲嚴重的襲擊侍衛的重罪!
“不能死!”
“絕不能死啊!”
這是帕卡妮,乃至此刻她父母的心聲,因爲她們清楚,這件事情的直接起因,是他們三人,原罪也在他們,騙婚是小事,隻關乎前次,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沒有誰因單單的騙婚而坐牢的。
但因騙婚逼死人,就是大事了!到時候,整個執法系統,絕對會在這件事情上深究,他們即使能不坐牢,也會面臨巨額的經濟處罰!
在這個星球上,隻要不死人,一切都好商量,但若真有人死了,那就會引起執法系統的重視,以平民憤。
“兒子!”
“不要!”
有些年邁的河東母親,這時候也是大驚失色,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兒子這次竟會這樣,竟會如此失控!
“砰!”
“砰!”
“砰!”
與此同時,連續三聲槍響,話破了這方空間,也響徹在了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都知道,是這最後一名侍衛開槍了,他現在完全有開槍的權力!
現在誰敢襲擊他,被開槍打死都是白打!
“怎......怎麽可能!”
隻是槍聲散盡,眼前的景象,令他,還有所有圍觀群衆,以及四樓的帕卡妮一家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沒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