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郝鑫昭的身體,在空中墜落時候,帶起大大的火球,同時伴随着呼嘯風聲,在眼前黑衣人特意的操控下,整個京北市,都聽得清清楚楚。
也給所有京北市的人,心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
秒敗!
英雄聯盟盟主,戰鬥力高達五萬多的存在,竟然秒敗!甚至生死不知!
“轟!”
最後,郝鑫昭的身體,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重重落在了地上,直接在地面砸出了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
這也讓無數人倒抽一口冷氣。
“好強!”
這是所有人此刻唯一的念頭。
甚至已經有無數人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空中兩名黑衣人的眼睛。現在是兩名黑衣人,但宇宙飛船中,誰也還不知道有着什麽。
“甯罡。”
“周天。。”
“他們都在哪。”
“他們怎麽還不出現。”
郝鑫昭雖是英雄聯盟的盟主,但卻不是公認的地球戰鬥力第一人,周天排在第二,第一當是七年前擊殺艾爾塔蟲獸,拯救了地球的甯罡莫屬。
所以此刻,幾乎整個京北市的市民都想起了兩人,希望他們能夠出來拯救世界,因爲剛才所有人都聽到,這兩人,說要所有的地球人給他們當奴隸!
“沒死!”
“郝盟主還沒死!”
宗主張川,已經滿臉駭然,誰人不清楚郝鑫昭的戰鬥力,但他最清楚不過,因爲兩人,當時都是英雄聯盟的宗主,隻是郝鑫昭被周天任命爲盟主。
而且從準備升任盟主的那天起,周天就将不少秘法,都傳給了他,原來郝鑫昭的戰鬥力隻有三萬多,但短短幾年時間,已經成長到了五萬!
他張川現在,也根本不是郝鑫昭的對手。
但剛剛,竟然沒撐過這還不是主位的黑衣人一招!那這兩人的戰鬥力,将有多高。
隻是幸好,他的信息器中,還有郝鑫昭的生命紅點,代表着郝鑫昭還沒死,有着生命特征,隻是非常微弱而已。
英雄聯盟中的所有英雄,身體裏都植入着一個生命信息器,用來監測他們的生命特征,平常在光幕中,用紅點代替。
若有英雄陣亡,這生命信息器就會檢測不到生命特征,這紅點也就回消失。同樣,生命力越差,這紅點就會越弱。直至消失不見。
而如今屬于郝鑫昭的紅點,仍在他張川的信息光幕中閃爍,隻是已經極爲微弱,若不在進行救治,很有可能就此逝去。
所有英雄中,也隻有他張川,有資格擁有郝鑫昭的生命紅點。
“冷靜!”
“不要沖動!”
看到張川就要騰身而起,向郝馨昭墜落的方向飛去,一旁的甯天邦聯盟出手,摁住了他。他能體會到張川的心情,畢竟兩人雖屬上下級關系,但兩人卻也是朋友。
而且是那種有着幾百年深情厚誼的朋友!
兩人都是從當年的地球大變中走過來的,都共同經曆過生死,這種友誼,早已深入骨髓,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親,如今看到一方有難,這一方,就想立馬過去查看。
但甯天邦卻知道,此刻根本就不是時候,因爲現在,沒有人敢做出什麽動作,哪怕心中早已浪海滔天,但卻都靜靜的呆在原地。
生怕因爲有所動作,而下一個招來攻擊的,就是他自己!他張川雖強,但也絕對擋不住這空中兩人的任意一擊!
甚至他甯天邦,戰鬥力已經超過了十萬多的一星強者,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在心中判斷過,換做他,也擋不住剛剛攻擊郝鑫昭的那一擊。
“兩個王八羔子,怎麽不去死!”
“把灑家的好事全給攪和了。”
“今天可是灑家大喜的日子!”
此刻魯三的心中,除過無限的的惶恐之外,還有濃濃的憤怒,因爲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雖然吉時已過,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但他作爲全球性的土豪,剛剛擺出準備持續一周的宴席,才剛剛開始而已。
這兩人,完全破壞了還沒有結束的喜宴氣氛。
這導緻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他魯三說過的話,沒有做到!這在他心中,就是信譽問題,所以魯三的牙根,都有些癢癢。
隻是他不是傻子,知道如今沖出去找兩人理論,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比郝鑫昭死的更慘!在他心中,郝鑫昭已經死了。
“女士們,先生們。”
就在地面上的所有人都已經惶恐不安,不知道下面該怎麽辦,如待宰羔羊般的注視着上面的兩人時,整個上空,再次響起了黑衣人的冷漠聲音。
“現在,還有人想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麽?”
爲首的黑衣人眼裏滿是自傲,因爲在他眼中,地球的人類,就是土著,而且是戰鬥力掉成渣的土著,跟蝼蟻沒有什麽區别。
“怎麽,不說話了?”
過了很久後,這黑衣人都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不由輕笑一聲,顯然,他覺得剛才他們兩人的立威效果不錯。
他一眼就測出了郝鑫昭的戰鬥力,隻有五萬四,因爲他的身上,也有着跟庫布裏奇類似的東西,能掃描出生物身上的戰鬥力。
隻是智能級别,要比庫布裏奇低上許多,但對地球如今的科技來說,卻已經是發達中的發達了。
他也估摸着,五萬四,已經是地球中的頂尖戰鬥力了,因爲在那種時刻,能代表所有地球人過來和他談判的,肯定是極爲有頭有臉,身份尊貴的人物。
“一群懦夫!”
“吭聲的都沒有。”
在心中狠狠鄙視了一番地球人類後,爲首之人繼續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麽異議,那現在,是該表現你們的誠意,做我阿裏米芾子爵,奴隸的時候了。”
語氣中,子爵兩字,尤爲着重的強調了一下,顯然他自己本身,就對這個身份很是看重和在意。
說完,不等地面之人有何反應,就“啪啪”的拍了兩下手,然後頭頂飛船的腹部下方,就裂開了一道碩大口子,同時無數機械金屬狗,從裏面躍了出來。
咔嚓!
一聲脆響,這躍出的機械狗,隻是晃動了一下身子,身體兩側,就多出了兩扇翅膀,飛翔在了空中。
一隻。
兩隻。
十分鍾後,整整四萬兩千隻機械金屬狗,環繞在空中,盤旋在飛船底下。
“去集合所有的人類!”
“把他們都往這個方向帶。”
“不來的,格殺勿論。”
在這道聲音結束後,所有電子機械狗的藍色眼睛,突兀的變成了紅色,正是由溫和狀态,變爲攻擊狀态的方式。
而且嘩嘩的都張開了翅膀,開始向地球四面擴散。
“降落!”
就在所有的機械狗都飛離這宇宙飛船的範圍時,爲首的黑衣人再次下了一道命令,就看到本來還懸浮在千米高空的飛船就開始緩緩下落。
兩分鍾後,飛船下方熾熱的推進氣流,幾乎要将整個地面都給烘烤幹,甚至有的人的皮膚已經開始龜裂,年茲茲的冒着熱氣。
而就在越來越多的人嚎叫着,無法忍受着這滾燙的推進氣流時,這藍色火焰,突兀的停了下來,龐大的宇宙飛船,也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嘩!”
“嘩!”
幾十道機械聲音響起。
隻見這飛船兩側,伸放出許多支撐架,然後不斷的有舷梯從這支撐架上緩緩生成,透明的如玻璃一樣,但硬度,卻不知道比玻璃硬了多少倍。
“咔嚓!”
飛船腹部,再次裂開,隻是這次不是在下方裂開,而是在兩側,以固定的速度緩緩向兩邊蔓延,兩分鍾後,整個飛船腹部,就猶如一張黑漆漆的大嘴,随時準備吞噬着獵物。
“現在,該輪你們了。”
當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後,爲首的黑衣人再次騰空而起,朗聲道,“現在,是你們作爲奴隸,表現的時候了。”
“現在開始,所有人都按順序排好,排成三十六列縱隊,沿着這些舷梯,進入飛船!”
黑衣人的聲音很冷,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人類,裝進這飛船帶走!帶回屬于他的星球!
在他眼中,地球沒有什麽可用的資源,金屬在他眼中,更是不值一提,也隻有人類,才是他覺得不錯的東西。
但也隻是僅僅限于“覺得不錯”,還遠遠沒有達到看重。
他這樣做,隻是想挽回這次倉促躲避星際獸,進行蟲洞跳躍的損失。這遠距離的蟲洞跳躍,消耗的能量,乃是個天文數字!
所以這飛船,雖然貴爲B級飛船,但卻陷入了一個尴尬的境地,那就是它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能量,再次進行第二次蟲洞跳躍,回歸他們的星域!
本來這蟲洞跳躍,是A級飛船,而且是A級飛船中的上品,才能做的事情,但上次倉促間,躲避星際獸的攻擊,它這艘B級飛船,強行進行了蟲洞跳躍,消耗了絕大部分的能量。
甚至主體發動機方面,都有些損傷。
所以如今他們兩人,想要回歸故鄉,就必須再次積攢出足夠的能量,和将發動機修複。而這些能量,還有修複發動機,卻也需要大量的金錢和物資。
隻是這兩樣東西,他們兩人,現在還真的拿不出來。
本來這些東西,對兩人都不是難事,還有一人貴爲子爵,想拿出這麽多錢,雖不說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太過困難的。
畢竟B級飛船,在他們的眼中,也是有些珍貴的。
就好比一個富二代,駕駛一輛超級跑車,雖不說是不能買起第二輛,但一輛,也是夠他們珍惜好幾年的了。
但主要的,是兩人在進行蟲洞跳躍的時候,完全就是倉促間,根本沒有準備的,兩人當時可是準備去其它星系玩耍的。
身上雖有空間戒指,但也沒有将全部身家都帶出來,隻是很簡單的一部分。
他們的錢,加起來雖然能購買下能量,但修複飛船發動機,還是不夠的。
兩人是可以給家裏的長輩相求,讓他們施以援手,但這爲首的黑衣人,卻根本不會這麽做,因爲他是要臉面的人!
家裏長輩前些年,好不容易給他申請到了子爵的職位,屁股還沒坐穩,他現在哪有臉向長輩們從錢财上申請資助。
甚至星域中的朋友也是不行。
他們這類人,都是要臉面的。所以在從蟲洞中穿出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商量好了方法,那就是一路行來,一路掠奪!
碰到資源豐富的星球,就掠奪資源。資源不行的,就掠奪人口!
這兩樣東西,在宇宙中,都是不愁出手的。
尤其是奴隸,在哪裏都有人要,尤其是戰鬥力高的奴隸,一星、二星湊合,三星,四星也行,五星,六星,對他們來說就算不錯了。
因爲兩人的戰鬥力,一個是八十多萬,一個是七十多萬。
兩人知道現在所處的位置,乃是銀河系,也知道一系之主的戰鬥力,也就九星強者左右,所以兩人敢肯定,隻要不是得罪了這銀河系的頂級強者,他們都會一路暢通無阻。
要知道,這一顆星球,在一個星系中,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每個星系的星球含量,用億億萬萬都無法形容,所以兩人跟本不覺得,掠奪幾顆星球,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這B級宇宙飛船,是可以儲存很多東西的,裏面的空間,就進行過簡單的折疊,可以分爲很多層次,完全能夠儲存下地球所有的人類。
甚至對更好的宇宙飛船來說,裝下整顆地球,都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兩人現在要做的,就是将所有地球人類裝載後,找個買主當做奴隸打包賣掉,至于戰鬥力不錯的,碰到不錯買家會賣掉,實在不行,就拉回去給自己挖礦!
..
“進入飛船?”
而這時,終于有人意識到了什麽,進入飛船,那不就意味着進入牢籠嗎?
這樣的飛船,誰願意進!進去後,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麽。
所以,幾乎沒有人自覺的開始排隊,即使正好站在舷梯下方和旁邊的人,也開始畏縮的向後退去,不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