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憑借至尊王者五段的機甲,甯罡的身影,如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岩漿之中,滾燙火紅的岩漿,在機甲身上,如披了一層血紅的外衣。
他的右方不遠,是一具機甲,岩漿覆蓋,早已看不清本來的顔色。
這機甲,獸形,彎腰弓背,如一條野狼一樣,背部更是生有雙翼,眼睛藍色,也隻有這雙眼睛,露在岩漿外面,觀察着附近的動靜。
從第三場開始,比賽已經不是時間限制,而是最後剩下多少機甲,比賽才能結束。顯然,這已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轟!”
甯罡的出現,并沒有引起這機甲的絲毫警覺,至尊王者五段機甲的隐匿能量,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在甯罡擡手,引起岩漿滾滾橫流的時候,這機甲,才發現身邊,潛伏着一具更爲可怕的機甲。
“嗡。”
被甯罡攪動的岩漿,化成了長龍,張着嘴,朝着這機甲狂舞而去。
“不好!”
這時,這機甲,也發現了身邊的異常,慌忙閃動,猛地從這岩漿中躍起。他藏在這裏,一是想要躲過别人的轟殺,另一方面,則是瞅準機會,擊殺别的機甲。
隻是,他還沒有遇到獵物,就收到了甯罡的攻擊。而且,還是一招斃命的攻擊!
“砰!”
這機甲想躲,但甯罡舞出去的岩漿速度和力道,是多麽的恐怖,一下就集中了它的軀體。在火山池中,它們是岩漿,但在此刻,卻是蘊含着極爲豐富能量的火龍。
一片樹葉,一滴水,一粒沙,在甯罡手中都可殺人,何況這些岩漿。
如巨石崩碎,這機甲的軀體,直接被從岩漿從中穿過,連帶着機身,化成了碎片。兩者的戰鬥力差距太大,有十萬左右,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
“總共剩下一萬機甲,進入下一輪。不然,比賽不會停止。”
甯罡在斬殺這具隐藏在岩漿中的機甲後,飛身而起,朝着遠處飛去,他現在要當的,就是這儈子手,見一個殺一個,争取盡快進入下一輪。
半分鍾後,他在火山灰堆起來的一座山中,就又擊毀了一具機甲。
“都很會隐藏。”
甯罡發覺,在這個火山場景的地圖中,擊殺機甲的速度,比前三個要緩慢了很多。前三場景,幾乎平均三秒,他就回收割一個人頭,但現在,将近一分鍾,甯罡才擊殺了兩具機甲。
這也難怪,能夠存活到現在的機甲,都可謂用精英形容都不爲過,最少戰鬥力的都在十萬左右。雖然如今隻有一百多萬人,但要知道,這一百多萬人,可是相對于參賽的二十八億人來說的。
二十八億,剩下一百萬,這幾率,真心不高。
“轟!”
就在甯罡飛過一片岩漿的時候,三具機甲,猛的從這下面的岩漿中飛出,朝着甯罡急速而來,而且每具機甲的手中,都握着武器。
刀,劍,槍,一人一樣,上面都沾有還沒散去的火紅岩漿。
“死!”
三人中,明顯是首領的家夥,對着甯罡喊了一聲,他的戰鬥力,也在三人中最高。
這三人,名叫康斯坦,康斯丁,康斯洛,在現實生活中也是親三兄弟,戰鬥力都在二十三萬左右,康斯坦最高,達到了二十五萬。
三人并沒有一開始就在一起,因爲所處場景的位置,都是随機的,而且在場景中,任何電子設備都不能使用,也就是說,是不能相互聯系的。
但三人,在現實生活中的時候,将做好了商量,在周圍的樹木,土地,甚至是灰塵中,做好記号,隻要跟着這些記号,就能聚在一起。
人多力量大,而且三人的戰鬥力,的确不能小觑。
幸運的,在這火山場景中,他們三人的位置并不遠,開局兩分鍾,就被他們湊到了一起,便決定一起隐藏在岩漿之中,獵殺過路的機甲。
隻是貌似他們這次,踢到了鐵闆。
“恩?”
“看來在這岩漿中,藏得挺深的。”
甯罡之所以在前面的岩漿中,發現了那具機甲,是因爲他藍色眼睛還露在外面,而在身下的岩漿中,并沒有看到潛伏的機甲,顯然這三具機甲,連頭部都潛入了下面。
“不過,誰死,還不一定!”
甯罡的身影晃動,嘩的一聲,就瞬間消失,下次出現時,已在三人的身後。
甯罡對機甲的細節具體操作并不數量,也沒有什麽經驗,他所依靠的,就是這具根據他肉身素質自動生成的機甲,王者至尊五段機甲!
在這機甲星球,除過甯罡,也隻有三人,能和甯罡一較高下。其中兩人,也是王者五段機甲,另一人,則是能夠駕駛神級機甲的泰森。
這場比賽是泰森組織的,所以神級泰森是不可能出現在比賽中的,而另兩人,則是不一定了。畢竟前幾名的的獎勵,可是極爲豐厚的。
“轟!”
握掌成拳,重重的從背後轟向了康斯坦的機甲。甯罡細節雖然把握不好,但兩具機甲的戰鬥力,可謂有着天差地别。
“噹!”
金屬斷裂的聲音。
康斯坦大驚,手中的刀,更是被他提起做阻擋狀,隻是剛一擡起,就直接碎成了百塊碎片,濺落四射。而後,他的頭顱,則被重重的轟上一拳,砰然爆裂。
随後,整具機甲化爲了數據,消失不見。
“砰!”
“砰!”
甯罡沒有停留,又是兩聲悶響,康斯丁和康斯洛的機甲,也瞬間粉碎,消失不見。
這三人,采用這種方式,不知道陰了多少人,都在甯罡的絕對實力面前,還是成爲了渣滓。
獵人打虎,是有可能赢,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被虎給生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剩。
。。
五個小時後,這次場景比賽才畫上了句号,甯罡一路擊殺的機甲數量,不斷飙升,總共達到了九萬八千具。沒有他,這比賽,估計還得再延長三個小時。
與此同時,現存的機甲數量,剛好一萬整。
“場景,外太空。”
“規則:一人存活。”
“現餘人數:一萬。”
嗖!
嗖!
嗖!
場景變化,不斷有急速的隕石從身邊劃過,甯罡相信,單憑重量和速度,這些疾飛的隕石,都能将戰鬥力十萬以下的機甲撞成粉碎。
而且,這些隕石太多了,密密麻麻,幾乎每隔一千多米就有一塊,而機甲的寬度,大都在二百米以上,可謂稍一活動,就能撞上。
“砰!”
甯罡伸手,直接一拳轟在了旁邊的隕石之上,因爲他看到,這塊直徑在八百多米的隕石後面,有一具機甲,緊貼着其飛行,跟蜘蛛粘附似的。
若不是甯罡看到他的腿,有一小塊露在外面,說不定都會被這機甲,欺身到跟前才有所發覺。
“轟!”
隕石破碎,崩裂四飛,直接一拳,被甯罡轟成了無數碎片,連帶着,都有無數碎片在巨大的慣性下,砸在了甯罡的身上。
“砰!”
“砰!”
“砰!”
一塊塊碎片力有千鈞,但砸在甯罡這具望着五段的機甲身上,還是沒有激起任何漣漪,甚至連絲毫傷疤都沒有留下。
隻是這隕石身後的機甲,卻沒甯罡這麽剛猛,機身也沒甯罡的這麽堅硬,雖然沒在這崩碎的隕石中受到什麽傷害,但是一條黑色的機械手臂,還是将他的肚子,給捅的稀巴爛。
這手臂,當然不是别人的,隻有甯罡。
“轟!”
機甲也步入了隕石的後塵,粉碎瓦解。
“這人是誰?”
“什麽時候又多出了一具王級機甲,跟我知道的都不一樣,沒人機甲的顔色,是這醒目的黑色。”
被轟碎機甲,露出了肉身,吉斯伯懸浮虛空,看着眼前的黑色機甲,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他的戰鬥力在二十九萬,無限接近于三十萬。可以說,已經有一大步踏入了王者機甲的行列。
能一拳秒掉他機身的對手,戰鬥力絕對都是王者機甲的高層,絕不是一段二段可以比拟,最起碼都要三層,但這些機甲,早就被他銘記在心,記得爛熟,從沒有一具,跟眼前的一樣。
所以他在動手的時候,就斷定這機甲不會是他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隐藏在隕石的身後,搞個突然襲擊。他的初衷,還是想在這比賽中取到個好名次的,一千打底,運氣好,說不定前一百都有可能。
到時候獎勵将是何等的豐富。
但現在,卻陰溝裏翻了船,被這從沒有見過的機甲斬殺,如今,也隻能在一萬排名附近徘徊。
“這人到底是誰?”
吉伯斯心中自語,隻是甯罡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大手抓來,瞬間将他捏在了手裏。然後“砰”的一聲,将他捏成了肉末。
。。
三小時後,甯罡已經再次斬殺了十二具機甲,效率上比前四把更爲緩慢,不爲别的,因爲現在可以說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剩下的這一萬具機甲,完全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隐藏,躲閃,偷襲的本事,一個比一個高。
“還剩整整一百具!”
兩天後,甯罡在隕石中穿行,電子光幕上,突然出現了一排綠色數字,提醒所有的參賽者,現在隻剩下一百名選手。
這些人,完全可以說是強者中的強者,在整個機甲星球,都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腳下顫三顫的人物。走到這一步,代表這些人,已經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
即使第一百名,也會讓無數人羨慕。
“嗡!”
就在這時,一道長度在一百多米的巨大鐮刀,出現在了甯罡的身後,劃着一道玄奧弧線,朝着他的頭顱收割而來。
速度很快,起碼是甯罡所見過機甲,所能發揮到的最快速度。
“噹!”
甯罡背後的戰刀,瞬間出現在了手中,也隻是一晃,就擋住了這揮舞而來的鐮刀。
“嘩!”
甯罡的身形,在這一擊之下,直接退了三步,而手握紅色鐮刀的機甲,卻是直接懸浮虛空,雙眼半眯,對所取得的成果有些詫異。
他原以爲,一招,就可以将這沒有任何防備的黑色機甲給收割掉生命的。
“三十四萬九千三百戰鬥力。”
“王者四段,無限接近于五段。”
庫布裏奇瞬間給出了甯罡答案,讓甯罡一驚,怪不得自己會倒退三步,看上去處于劣勢,原來對方的戰鬥力,隻比自己差上七百。
這七百,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尤其對方,還是主動進攻,招式中處于主動一方,帶有龐大的沖量。
“阿克塞?”
對方的機甲,呈流線型的獸性,整體紫紅,尤其是尾巴,很長,幾乎相當于兩個機身,有一半纏繞在身上,一半托在虛空中。
沒有急着再次進攻,而是前爪握着鐮刀,對着甯罡的機甲問道。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墨爾本,戰鬥力能排在機甲星球前三的絕對王者。
在他心中,整個機甲世界,能接住他全力一招的,隻有三人,一人泰森,乃機甲星球的王者,這場比賽就是他組織的,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另兩個,一名名爲洛卡裏,戰鬥力在三十五萬上下,和他墨爾本的戰鬥力極爲接近,可以說,兩人想分個勝負,不殺個幾天幾夜,根本不可能出來。
而且,即使有人獲得勝利,還是另一方在出現失誤的情況下。隻是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想要出現失誤,是何等的艱難。
最後一個,則是這阿克塞,他的戰鬥力在三十四萬左右,比他要稍低一些,約有七八千左右。
剛剛對方的後退幾步,說明對方戰鬥力不如自己,但卻相差不大,在他墨爾本心中,隻有這阿克塞有這種可能了。
而且阿克塞的機甲形狀,剛好是人形,他自己還有洛卡裏,都喜歡獸形的機甲,用起來順手。況且,若是旗鼓相當的洛卡裏,根本就不會後退幾步。
那位對機甲的掌控,完全不弱于他。
“嗡!”
可惜,甯罡根本就沒有給他回答,手中的戰刀,被他揮舞,然後高高舉起,朝着這墨爾本當空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