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推背感瞬間傳來,艾蕾卡的G系列制式機甲就像是瞬間變爲敏捷性機甲一般,眨眼間直沖雲霄。
艾蕾卡這次關掉了好幾個加速噴氣口,這才避免了自己的機甲因超高速飛行将燃料迅速耗盡。
短暫的嘗試後,艾蕾卡又驚又喜,緩緩地控制機甲下落到地面。
短短數十秒,艾蕾卡已經飛出近三十公裏的路程,基蘭不得不開啓短程飛行模式,沿着留下的煙霧。行進了數十分鍾,才追上了等候多時的艾蕾卡。
而此時,赤色要塞上,兩支機甲戰隊的戰鬥還在繼續着。
轉眼之間,阿卡麗已經幹掉了三部機甲,與她短兵相接的另三部,也連連敗退。
這麽看起來,輸赢隻是時間問題了。
但是,橫行星際多年的海盜頭子卡西又豈是甘願束手就擒的人?
卡西的機甲沖擊速度不是很快,他操控着自己的機甲保持良好的平衡性,腕部的脈沖炮交互射擊。
不愧是海盜團的首領,卡西出其不意且非常精準的炮彈騷擾,迫使阿卡麗不得不停止對其他的機甲攻擊,退後閃避。
卡西并沒有因爲她的退卻而停止進攻,相反,他立刻追了過去。
手中迅速凝聚出光束大刀自上而下劈将下來,阿卡麗見他攻勢兇狠,不想與之纏鬥,不得不再次利用高機動性閃避應對。
卡西撲了個空,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劈下的大刀根本就沒有用多大氣力。
他的炮管轉瞬間便瞄準阿卡麗的改裝機甲轟射而出,很快便在那鋼鐵怪獸的背部裝甲上,留下了數個凹陷。
阿卡麗遭到一連串犀利的攻擊,見躲閃已不能奏效,連忙舞起光束劍來迎戰。
卡西一上來就勇猛的取得了壓制性的優勢,步步緊逼對手,每一招都是狠招。
見阿卡麗開始閃避,卡西繼續追擊過來,靈活的翻轉機體之後,光束刀在空中幻化出詭異的曲線軌迹,猶如一隻正在追趕羚羊的獵豹一般。
阿卡麗冷靜應對,瞬間迎了上去,光束劍拔出,劍鋒寒氣逼人,準備由下至上打卡西個出其不意。
卡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立刻修改了飛行路線,同時機身向一側傾斜,将機甲變成水平狀态,将機械手臂伸出,然後使機甲高速自傳起來。
瞬間,整個機甲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一般,刀刃位于最外側,向着阿卡麗切割過來。
面對卡西所使出的怪異殺招,阿卡麗顯然有些失了方寸,進不能攻,退又怕繼續遭遇追擊。
高手對決,片刻猶豫良機已失,阿卡麗隻得向後退卻。
然而,卡西卻駕駛着機甲淩空調整,旋轉着追擊上來。
真是欺人太甚,面對迫近的機甲,阿蘭心中頓時熱血沸騰,随後大吼一聲,光束大劍被祭出。
“陀螺”邊緣的刀刃很快就與劍刃相交,兩種光束合金武器劇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隻見的火花飛濺,武器相交處不停的有光點閃過,兩把武器你來我往的緩緩相抗着!
很快,卡西的制式機甲停止了自轉,但卻沒停止攻擊。
他突然又貼近阿卡麗,脈沖炮不要錢的砸向這架改裝機甲。
改裝機甲雖然性能優越,但是光束劍顯然沒有那樣的改裝能力,在與卡西的對抗下本就變得脆弱的光束劍,在抵擋了數下脈沖炮的射擊後,瞬間變得暗淡,宣告劍斷。
阿卡麗舉着那把斷掉的光束劍,一時間呆若木雞。
年少的她,根本沒有經曆過幾次像樣的戰鬥,僅僅是憑着天賦和獨有的操作手法,才能夠在聯邦軍隊中一鳴驚人。
這次能夠榮幸被選入參加機師對抗賽,她可是興奮了好幾天。
雖然軍方給與她的評價非常高,但是阿裏卡知道,一個人機師的優秀絕不是在順境中能夠表現的多厲害多出色。
相反,隻有在遭遇一些措手不及的災難或麻煩時,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去思考,從而能發揮出自己最出色的一面,這才稱得上是優秀的機師。
阿卡麗與卡西最大的差距就在這裏,武器的能力幾乎都是相同的,甚至光束劍由于短的緣故,相對來說比光束刀更适合近戰使用。
然而此時此刻,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阿卡麗卻愣在了那裏!
身經百戰的卡西怎會錯過如此良機,他加速欺身上去。開始用制式機甲進行搏擊。
拳腳膝肘,人類拳擊台上的搏擊完全被應用在了機甲格鬥之中,那樣子甚至比武器更靈活,更具有殺傷力。
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阿卡麗根本無從反抗,隻能任機甲失去平衡,在卡西的攻擊下隕落地面!
阿卡麗的改裝機甲毫無懸念的重重墜落地面,驅動引擎變形徹底無法工作,機甲外殼也出現了變形。
機甲的每一處損傷都在不停地向駕駛艙彙報着,但是阿卡麗已經無能爲力,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機甲的控制。
阿卡麗事實上已經完全喪失了作戰能力,但卡西顯然不想輕饒這個連斬自己多員大将的機師。
他操控着機甲緩緩地降落在阿卡麗身旁,擡起機械腳狠狠地踏在了阿卡麗所駕駛的改裝機甲的胸口。
“你輸了!手下敗将!”
卡西說着,手中的光束刀不再遲疑,狠狠地插入阿卡麗改裝機甲的胸腔。
卡西已經來不及慶祝了,因爲阿帕娜已然帶着她的大隊人馬飛快的沖了過來!
阿帕娜駕駛着她的制式機甲沖在最前面,其餘的制式機甲緊跟在她身後,不停做着掩護射擊的動作。
而參與堵截的那些制式機甲,也紛紛沖向卡西屬下那僅剩的四架制式機甲。
阿帕娜看着被卡西撕裂的阿卡麗所駕駛的機甲殘骸,一時間憤怒無比,這可是她花費大手筆改裝出來的機甲,将用于戰争模拟試驗使用,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給毀掉了。
“真是該死,所有機甲聽我号令,撕碎這些可惡的家夥!片甲不留!”
幾乎是咬着牙說完了最後的那幾個字,阿帕娜臉上的疤痕都因爲憤怒而顯得通紅,霎時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