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哥哥坐在院子裏的竹凳子上,慢悠悠給病人看病。
一群小娃子上演兒童醫院圍觀神仙哥哥的模式,張張小臉蛋寫着小癡呆。
一個轉頭,曹昭醫生不經意見到有個人影頗爲熟悉朝村衛生室走來。
“是殷醫生——”趙兆偉吃驚地喊聲。
怎回事?崔領隊他們發生什麽事把殷醫生派來?
說明殷奉春醫生要來的消息暫未廣而告之,隻有一兩個人知曉。曹昭醫生是知曉人之一,起身招呼殷醫生:“你什麽時候來的,來的這麽快?”
殷奉春醫生沒有否認,自己五點鍾搭車過來的,趕了個大早。這是由于謝醫生在電話裏後面給他說了番奇奇怪怪的話,要他在路上小心點兒,多觀察路面情況例如小鳥什麽的。
“可能謝醫生怕我路上堵車。”殷奉春醫生分析說。
殷醫生這話兒,讓曹昭醫生想起弟媳這兩天是言行舉止中有些奇怪。
像今日出行時謝醫生提醒所有人說:多留意點山中狀況。
山裏天氣多變,自然災害多,這點其實曹奶奶早就叮囑過自家孩子。曹昭醫生因而沒擱在心頭上。
殷醫生來了,大家知道了謝醫生他們去看的疑難雜症是怎回事,一個個噓歎不已。
“可以等他們把病人送到市裏醫院再做檢查的,讓你來做什麽?”曹昭醫生說。
殷奉春醫生道:“謝醫生昨晚上有這麽建議過我的,不用特意來。但是我想來想去,反正有空來一趟沒關系。”
意思是殷醫生想借機從市區裏逃一下來農村散散心。
另一方面殷醫生接觸這類病人多,知道家屬不好一次性溝通好。
謝醫生沒錯,男性對這方面的羞恥心是很強的,不止男性本人這樣,家屬更是這樣。這和有女兒的家庭沒區别。
你想婦科那邊,如果有個婦科醫生對個小女孩的家長說,你女兒可能有婦科病,家長不得先炸一跳:誰讓性福關系幸福的,當父母的都懂這個道理。
男科同個樣的。
謝醫生不是專科醫生,說的話家屬有理由不信,不如專科醫生親自出馬有威信。
說到謝醫生如何推測出,謝醫生說自己看過類似的病人,殷奉春醫生再推測一點:“謝醫生自己也說了,需要再過去看看病人。如果沒給病人做查體,她有可能是根據病人的體位來做診斷推測。”
病人爲了緩解自身疼痛和不适,會自動更換成讓身體舒服的體位,這是可以讓醫生辨别診斷的一種臨床症狀。
其他醫生沒有謝醫生的恐怖眼力,推測能力差一點,推不到準确犯病器官位置上。
“想要下明确診斷。”殷奉春醫生說,“肯定是要送到大醫院去,做磁共振。”
這種一般檢查難以查出的,是必須上高精端檢查儀器俗稱高大上貴,許多慢性盆腔炎病例是難以檢出。
磁共振患者沒做過,而且會覃市最大的醫院第一人民醫院沒有磁共振設備。所以患者之前的檢查說白了也不足夠高大上貴,讓前面醫生們漏診因素多加一條。
這是爲什麽很多醫生聽家屬描述什麽檢查都做了時,均是笑一笑不敢說:沒人能是什麽檢查都做了的,醫學檢查項目多到什麽地步,你清楚嗎?
考慮到患者家庭拮據的經濟情況,殷奉春醫生說:“不做到磁共振檢查,隻能先用藥試試。”
臨床經驗性用藥一般是醫生出于對患者和患者家屬的憐憫,給對方省錢。殷醫生是個醫者仁心的大夫,自己背這個風險算了。
如吳麗璇說的,自己老公表面是個硬漢子,心腸實則軟得像棉花糖看不得病人受苦。
對殷醫生來說,這患者小小年紀命苦成這樣,是可憐的小弟弟,生病說不明白苦痛,不照顧點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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