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了。
車子啓動的時刻,崔領隊帶着其他人在車後面追喊話車上的隊友們:一路小心,安全第一,有事打電話。
如同爸爸媽媽在唠叨孩子們的場景。
醫生的性格不管是不是魔王或是老小孩或是其它,到底有一樣是共同性:有點兒爸爸媽媽樣。
離開大團隊的小隊,個個心情随之湧起一番波瀾,前面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不清楚。
先聽聽知悉的裴教授給他們如何介紹。
裴教授在講課之前數到車裏人數比原計劃多了兩人。
謝婉瑩醫生解釋情況:“江老師是本地人,想親自下去看望同鄉。肖揚醫生說要給江老師做幫手,兩人都是普外科醫生,因此一塊來。”
江醫生要去探訪的同鄉是保醫生。
保醫生非江醫生的母校國西醫學院畢業生,是江醫生的小學同學,爲當年從小一塊讀書的鄰居發小,隻不過後來一樣立志醫學事業。
醫生的人生和大多數人沒差别,一波三折,朋友不斷來不斷去,聚聚散散的。
江醫生是上述很典型的例子,自小搬了幾次家。
這邊說是他老家,可實際上他上中學時已跟着父母移居到省會,與保醫生分開,再到後來由于在首都工作結婚定居,整家人搬到首都變首都人。
肖揚醫生的求學人生經曆和江醫生有相似性,和江醫生在路上聊天時一拍即合。
本質上,江醫生肖揚醫生的求學路是不像他人所想的一帆風順,蠻辛苦的。
這造成他們對醫生這份求之不易的飯碗萬般珍惜,更是一路不敢停下來奮鬥。肖揚醫生的刺頭勁兒是這緣故了。
這是一群奮鬥逼,和謝卷王一個陣營的。
車内另一群“躺平黨”,宋醫生曹昭醫生等,打瞌睡的打瞌睡,看風景的看風景。
難得出遠門一趟,萬萬不能浪費途中的免費旅遊啊。——被曹奶奶說中了這群孩子心思。
夾在這兩群人中間的顧鴻年醫生,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該學誰?
常家偉醫生樂呵呵地指着自己說:“瑩瑩最了解我,知道我和她是一樣的。”
這話把宋醫生都給吓醒了:你說你是什麽?
花花公子爺如果敢說自己是奮鬥逼,讓其他躺平黨和奮鬥黨全都内心不服氣。
裴教授自己,誰都能看出來,是很熱血青年的奮鬥逼:一心求的非大富大貴,而是純粹美好的醫學夢想。
給大家講說具體的路程表,裴教授道:“根據謝醫生你們的想法,我給各位安排了這樣幾個視察單位。第一個是先去我們市裏的社區醫院,最近。上午視察完,中午吃完飯後再出發,前往第一個村。
你們來的時候見到了,本地的三甲綜合醫院的條件如此而已,社區醫院必定更簡陋些。”
首都的社區醫院說是有配備x光機等設備了。
國家對落後地區對醫療扶持向來不計成本的,這裏的社區醫院同樣開始配套先進檢查設備。
問題是,配套人員呢?
江醫生有話說了:“昨晚上我和發小通過電話,了解到他們社區醫院現在使用的x光機是他在兼職,招聘的影像學專科醫生不知道何時到位,所以暫時不太敢用機器。”
不要說小地方,大城市裏頭,稍微留心點能注意到有些社區醫院裏有比較齊全設備的,x光機B超機等使用時醫生居然是同一個人。
行業内人衆所周知,B超醫生的緊缺程度有很長一段時間内是太出圈。
主要是因培養一個專科醫生是長周期,而醫學器械每年推陳出新,B超機引入國内曆史并不長,造成機器先到位而人員無法配套到位。
社區醫院裏的影像學醫生也是這個特點:機器容易到位人員難以到位。
别以爲在社區醫院看病是小事,這裏代表的是全科,相當于什麽病都要會先看看。
錢不多,要幹的活兒卻比大家想象中多的多,要求高的高,有這個本事的早就跑去大醫院被應聘,導緻所需人才難以招到。
裴教授說路近是真近,半個小時車程多一點,抵達目的地。
沒有人在門口迎接貴客們,是聽說剛來個小孩子要搶救,社區醫院裏僅有的幾位醫務人員全奔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