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全場隻有她一個人驚訝?
這是啥事兒?啥問題?
不對勁啊。
現場的氣氛登時變得非常奇怪,一種奇奇妙妙的感覺在場内四處充斥。
具體說來可能是各位覺得,你在想什麽我猜不出,我在想什麽你也猜不出,是互相在猜疑中了。
互相猜疑的原因隻有一個,貌似有種真相不好說出口。
應該是大夥兒突然撞到回來的向副院長不好說人家在暗中偷師,崔領隊想明白這點,走上前主動化解僵局,對向副院長說:“辛苦了,據說你今早去做彙報,吃早餐沒有?”
困窘中的向副院長馬上抓住對方給的台階滾下坡來,答道:“吃過吃過。你們吃了沒有?我們這裏的早餐合你們的口味嗎?”
“差不多。”崔領隊答,繼而目光放到向副院長身邊的人身上。
“這位是裴教授。”向副院長向大家隆重介紹自己的當地專家,“因爲謝醫生有提到他的專業,他過來想和謝醫生見個面。”
裴教授經過老友的手指望到謝醫生那張面孔,直呼:“這麽年輕?”
随之裴教授知道自己被老友耍了一回,不過謝醫生的年紀是讓他很意外。
此刻謝婉瑩醫生恢複到日常的素冷專業狀态。
據她觀察,焦大佬的面孔毫無波瀾,俨然真沒看出什麽。
奇怪了。
焦教授是溫醫生的導師不可能完全沒聽說過溫醫生的那件私事,應該是有看過溫四叔的照片。事實上焦教授是知道溫徒兒一直在找爸爸也有幫着喊人找過。
反而是她謝婉瑩醫生,由于被溫姐姐認定早知道溫四叔長什麽樣無需再給照片看。
隻能說,被冷血的傅領導說中。
經過這麽多年,溫四叔的面貌發生比較大的變化。
這同時解釋了爲什麽溫家人每次聽說有人看見酷似溫四叔的身影去找人結果證實不是。
說溫四叔的容貌劇變到和以前年輕的時候毫無關系,和女兒毫無相似性,這鐵定在醫學上是不成立的。
爲什麽她謝醫生能看出來端倪,而焦大佬看不出來?
可能是因她謝醫生有三維視覺天賦發揮潛能,焦大佬沒有。人容貌中屬于天生遺傳的一些東西最難改變的,其中一定有骨頭,如頭骨。
溫子涵醫生的眼窩看起來較深,實則是眉骨較高,這是亞洲人中比較少見的一種頭骨類型。
溫四叔恰好是這個頭骨。
這是典型的父女遺傳特征,不可能随歲月或其它後天因素改變,除非整張臉毀容了。
其它的以此類推。
謝婉瑩醫生是個生性謹慎的人,不會說憑己見馬上斷定這個人是失蹤的溫四叔,是不是要最終講科學證據的,要做親子鑒定。
隻是,站在她面前的溫四叔自稱爲裴教授,明顯不知道她是誰,也明顯是失去記憶不知自己原來是誰。
“你好,我是謝婉瑩醫生。”
裴教授望着這會兒向他主動走過來打招呼的謝醫生,心頭忽然突突兩下。
瞧謝醫生望着他的這雙眼,明亮度極高,好像醫院裏最高端的透視類機器,似要看透他身體内部什麽。
再細琢,謝醫生這雙眼神是太像醫生們望診病人的目光了?
難怪讓他心頭要起忐忑不安的波浪。
“裴教授家住哪?”謝醫生問,像個老朋友要和對方聊家常。
不止裴教授警鈴大作,一群熟悉她的同學老師們紛紛眼珠子突起:謝同學真心有點兒怪。
“他住他單位的宿舍,大學宿舍。”沒任何察覺的向副院長幫着老友答。
“他一個人住嗎?”
“不,是和他媽媽一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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