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謝醫生把他的話先說了。
謝醫生搶先幫他說完話,想也知道是爲了讓他這個傷員最好閉住嘴,讓他不用再勞心勞累以免加重自身的傷情。
焦大佬的眼睛裏隻好爍爍的,是想:好你一個西醫生居然能搶完我的話,讓我這個中醫生沒話說也是絕了。
先不說患者家屬如何反應,現場一樣有想自行送其他傷員去醫院的,集體一緻罷手:是全被吓死了。
老百姓至少是能聽懂謝醫生口中那句最通俗易懂的話:心髒破裂,挪下患者必死無疑。
店主四肢發抖,面色一青一白的:“我媽的情況有這麽嚴重嗎?”
家屬回頭再望自己母親。
其實患者早說不出話了,是家屬自己臆想着患者尚有氣趕緊送去醫院救。
心包填塞患者的話,以前案例講過的,即便是人在醫院裏頭,送手術室都來不及,必須先趕緊将受擠壓的心髒搶救過來。
山下刺耳的警笛聲響起,第一輛救護車來到,爲某區醫院派遣的救護車。
提着藥箱的區醫院醫務人員跑步上來到事故現場,在聽說現場傷者有的心髒直接停了,要的要停了,腦子一懵:這情況遠比來之前預想的嚴重,急救中心一開始沒有對他們說過現場要死人。
“給我手套和注射器。”謝婉瑩醫生道。
來不及廢話多多。
區醫院醫生不敢随便把自己醫院的醫療器械給陌生人用,要問清楚:“你是哪裏的醫生嗎?”
“她是國協的。”焦大佬這回搶到話先說。
“國協?”區醫院想着,莫非是省會的國協分院醫生下來這邊。
“首都國協。”焦大佬糾正。
再看不慣這謝醫生但不能不講事實,科學學術大佬全是這樣的風格。
區醫院的人記起來市裏開過會說首都專家下來當地做指導,這會兒能巧遇上專家可真叫人高興極了,激動地說:“我們早盼着老師們來。”
随之醫療器械馬上配合遞交給首都大佬。
此時的謝醫生已不是當初的實習生,非常快速熟練地找到位置,針頭一插進去,倒拉注射器拉手抽出心包積液。
周圍一圈站滿觀衆。
區醫院的人現場意圖學習,未想首都大佬幾秒鍾搞定這操作,讓他們學了個寂寞。
焦大佬再次張大嘴,内心的驚訝清晰地表露在他苛刻的眼角上。
眼前的操作不是針灸,是穿刺到人體内最重要的内髒器官,這位謝醫生居然能像他耍針灸那樣神手一般一穿到位的。
他焦大佬沒見過這樣的醫生,而且對方是個年輕醫生理應沒豐富的實操經驗會辣手,截然相反的結果叫他無法想象。
家屬早就站在一旁再不敢主張自己的意見。
說明醫生想讓家屬心服口服實際上很簡單,露出實力即可。
救援人員陸續抵達現場。
崔領隊帶着人到了,問焦大佬:“教授,我們拿個擔架擡你下去吧。”
焦大佬擺下手:不用。
衆人:?
“你讓她,給我針一下。”
衆人望向焦大佬手指的方向:是謝婉瑩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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