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好比奧運比賽中對手分數打出來的一刻,若是對手分數來個王炸,可想到簡直是暴擊。
于是,可以看見牆上挂的手術電子時鍾一秒一秒毫不留情持續計算着。
台上操作醫生的耳畔上同回旋着哒哒哒的計時器聲響,表現在所有人能看見靳醫生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快眯成小針眼。
“他是不是快看瞎眼了?”
韋天朗教授作爲最八卦泌尿外科的代表人物,快言快語說,語氣裏流露出十分的擔憂。
“他可以按照謝醫生标測的範圍去做。”明老師等人着急給靳醫生想招數。
有的大佬幹脆點看表。
張大佬诙諧裏頭飽含無情的朗朗聲報道:“是過去有快三個小時了吧。”
一言提醒所有人。
謝主刀在前面拼命擠出來的極限縮短手術時間,不好意思,由于後面接棒的選手拉垮了,直接把手術時間延長到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不是,謝醫生不是描完區域了嗎?”明老師等人不由跟着急着上火。
怎回事?跟着謝醫生描的做都不行嗎?
知道自己實力不足不好高骛遠不行嗎?
這時候得有人說點實話了。沒有在術台上幫手的林晨容醫生小聲說道:“消融手術隻是我們内科做,平常都要八小時的。”
這類型手術長時間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屬于慣例,通常會從早上做到下午。所以在心内科如果有消融手術病例,會把消融手術安排到次序最晚,做完手術醫生基本上是加班到晚上不知道多少點。
“你爲什麽不上台幫忙?”其他人見狀先質問林醫生。
林醫生指出:“有李醫生幫忙了。”
靳主刀最需要的助手是要最能協助到自己的即是最聽話的。因爲靳主刀如果不行了,林晨容醫生輪不上去代替主刀位,申魔王在旁邊早已虎視眈眈。
簡單講,如前面提過的這樣的介入手術相當于單人操作,助手根本沒法插手協助。
真要協助,是如申魔王此刻響起的聲音:“我來吧我來吧。”
踢你下台,我上。
聽見這話,旁觀的國協一幫人更是急上火,喊着靳醫生:“你看不到什麽,你說?”
“你們喊他向誰求助?”張大佬的聲音冷丁丁地插入進來問國協人。
國協人:丢臉,真特麽的丢大臉。
跟謝主刀求助?個個剛開始誇口的全是不會拖謝主刀的後腿。再說人家謝醫生不是心内科的人,要非你專科的人替你專科人來幹活,傳到外面去不是亂來嗎?
國協人的心髒一個個是被捏起來提起嗓子,仿佛有種預感自己未來是否會變成靳醫生第二。
說靳醫生完全看不見是不對的,隻是靳醫生竭盡自己所能地努力展現出自己實力,無奈前面謝主刀表現太出色,導緻所有人對他的期待值爆漲乃至各方對他産生出各種懷疑。
必須再快點快點。靳醫生告訴自己,隻是他的視覺大腦是快看“瞎”了。
說了介入手術是盲操,如果做不到像謝同學的大腦直接三維圖像呈立猶如玩魔方般玩耍,隻能是慢慢一個點一個點的對标,即靠各種儀器數值與自己手操感覺到的點去對标,這樣的速度想也知道是絕對趕不上謝主刀的速度。
再說一句的話,是謝主刀搬來的新儀器好像對靳主刀沒什麽幫助?
“他腦子糊塗成一團漿了。”不屬于魔王家族的左晉茂醫生真不是想嘲諷誰,無非是看清楚眼前手術室裏的主刀狀況說了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