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陟算是她的另一個娘家。
實習時來過,工作之後一直有業務往來,況且二師姐在這裏工作,望眼過去皆是熟人的感覺。
路上遇到的人時不時和她打招呼。
隻是這次些許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可能消息至少在國陟内部傳開了,個個望向她的目光裏充斥着各種矛盾的心境。
包括陪她走的申師兄,平日裏的幽默感蕩然無存,愁雲上眉,話語變得寥寥無幾。
梁院長的身份注定影響力比魯老師生病的事兒更大些。
走到張大佬的辦公室門口,如同以前很容易遇到二師姐。
二師姐在國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張大佬手裏的掌上寶,是張大佬手裏的得力幹将之一。
據說二師姐來國陟的事是讓國協領導有後悔的想法。
反正是,國協人跑國陟,國協悔恨莫及。國陟放人回國協,心痛如絞。
兩者誰也沒好過誰。
兄弟之争一直如此。
由于平日裏在兩家醫院工作,想見個面不太容易。
回想着,謝婉瑩倒數到大概是個把月前和二師姐在外面吃過飯。
兩人電話在上星期交流過,約好周末一塊去看産科醫生。
隻記得電話裏,二師姐對于是否要在國協建卡生孩子态度猶豫。
到底是國協有個人始終在二師姐心裏頭留存着。
二師姐的婚禮當初沒在首都辦,是回到李孝深醫生的老家擺了喜酒。
所謂的首都土著,實則很多追究過去不是純然的土著。像魏同學,同樣老祖宗是在另外哪個省區。
李孝深醫生結婚以後一樣留在國陟的病理科工作。
見上面,眼前是要叫着二師姐二師姐夫這樣。
“瑩瑩,進去吧。”何香瑜對小師妹說。
換做以前,二師姐早搭着她的肩膀噓寒問暖,同申師兄那般開着玩笑。可見結婚之後的何香瑜醫生變了,從大大咧咧活活潑潑的樣變爲成熟的少婦風,說話老沉了。
說明一個人終會變的,隻要遇過大事。
二師姐的口吻另一方面透露出國陟的人心中的憂心。
梁院長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是不是張大佬接棒難說。主要原因在于張大佬年紀在上面領導眼裏稍微年輕些。
要當國陟國協這樣舉世聞名大單位的領導,年齡不上個五十,總叫人覺得不夠穩重。
醫院裏和其它公司沒區别,派别林立,有各自的利益鬥争。即便張大佬在單位裏位置早已穩當,上頭再派來個空降的領導,難免再起風雲。
國陟的人心惶惶,顯而易見。
對比國協同樣是。一旦吳院長有個事兒,國協裏頭更說不清道不定誰能接手。于是,國協裏咒罵吳院長摳門的人有的是,但每個人更情願吳院長能長命百歲。
二師姐言語變少,二師姐夫李孝深醫生卻是同她在門口硬聊了幾句。
“周末我剛好有點事,可能會晚點陪她去醫院。曹醫生會陪你去嗎?”
這個曹師兄沒說,大可以認定隻要沒工作是陪的。
“她想一個人先去,不想耽誤時間。你們約的哪個醫生?我問她,她說由你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