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外科不是,助手犯哪怕一丁點兒毛病,可能根本挽救不回來神經損傷。
大腦的神經損傷可能将意味病人術後再也無法解決的殘廢,這種可怕極了的手術後果是讓神經外科叫做外科之巅的另一個原因。
專注不意味不耗體力,相反,比讓你拉鈎更耗費你的體力。
神經外科術台上,爲此通常實習生都是靠邊站的,站到哪兒去,站到隻能在旁邊觀看,最多像護士給主刀遞工具,不像普外還可以讓你上台拉拉鈎兒。
除非你如宋醫生謝醫生是天才,讓主刀醫生放一百個心讓你試。
宋醫生謝醫生能是外科天才的另一個巨大原因當然也是體力值爆表了。
以上講完可以明白,做外科醫生的第一個關卡不是什麽技術關。神經外科同普外科一個樣都是講體力,而且神經外科比普外科更耗費體力。
站着站着,全心全意全神貫注在手術區域中。這樣站,體力不經意伴随時間流逝如無底洞般消耗着,表現在讓人不停想打瞌睡,莫名其妙的背後一身汗出來并且凝結在皮膚表面讓你雙手不知覺中僵硬起來。
這一串變化,在米思然想成爲一名神經外科醫生之後不停地體會着。
她感覺是每次上手術台的時間如同落入到黑暗的地獄中火焰場中,煎熬,再煎熬,期間永遠看不到前面的亮光在哪兒。更可怕的是,神經外科醫生注定是寂寞的。
其它專科手術有時可以熱鬧些,神經外科醫生則是不可以。
神經外科一貫來的細微操作注定動靜大是不成的。
無論手術間裏給神經外科醫生放什麽歌,在神經外科醫生腦子裏頭隻有孤獨的旋律在回旋着。
孤獨方能讓你更細微更專注,好比做作業好比做答題考試。
她是學霸,早就鍛煉成孤獨完成作業和試題的考驗,隻是這些過往的成就放到神經外科手術台上變成了小巫見大巫。
神經外科手術台上是在鋼絲繩上跳舞,她,米思然,感覺到自己的勇氣快不足夠了。
當人勇氣不夠的時候,想要的是熱鬧而不是孤獨寂寞。
所以,神經外科手術台似乎變成她的某種惡性循環。
總算是,來了個人,讓神經外科手術間冒出點人氣。
“哎,不是要做手術嗎?人都走了嗎?”走進來的曹昭邊找人,邊問弟弟。
“你剛去哪了?”曹勇反問他。
自己既然想知道這事兒後續自己不留意想怪誰?
曹昭解釋:“接到醫院裏的電話。”
人家是兒科大神懂不懂,危重患兒有的是半夜來求診大神的。大神不親自回醫院,也要電話裏指導兩下。
“瑩瑩呢?”曹昭再問,“她做完手術了嗎?”
說明曹家老二找人不睡覺隻是爲了關心弟媳婦展現技術的。
自己手術沒完成,隻要媳婦去睡覺補眠就行,這是曹勇想說的話。
手術室護士過來補充:骨科醫生和溫子涵醫生傅醫生他們送李福愛回骨科三病房。
謝醫生沒跟着去做電燈泡,在麻醉醫生值班房裏休息,估計是想着繼續陪下沒搞完自己科手術的老公。
消化内科的人送自己科室病人回内科病房。
外頭的靜寂中突如其來一聲尖叫——
謝謝親們的支持,晚安親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