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一根筋的謝婉瑩醫生幹脆利落承認自己取巧,補充信息自己當真不是非常懂中醫的,是靠推測推出來的:
“如果溫醫生不是需要身體後側進針,也不太可能讓我們西醫提前做好心髒搶救的準備。”
她這番推合乎邏輯,一群人直點頭。
到了這個功夫,能幫上忙的全上來幫手。
隻看曹勇醫生戴上手套走到病人頭部幫老婆扶着患者的頭部了。傅醫生秦主任和北都的一衆心髒專家圍在臨時起搏器設備的周圍,準備好随時應病人需要調整機器參數。
國陟的兩位魔王繼續作壁上觀。張大佬是吃定自己大概率不用自己出手。
那是,一堆大佬全在這裏,哪裏輪得上他張大佬,他張大佬隻需拿鞭子抽人幹活。
非大佬的在邊上看,不敢插手怕上去不是幫忙而是壞事兒。
總歸是眼前這幅情景非常緊繃,到病人命垂一線的那根生命線是否會斷的關鍵時刻。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空氣裏全是呼氣音。
溫錦生也不敢再給堂妹建議了,怕一霎那不合适時打斷堂妹的重要思維。
此刻和外科手術室沒兩樣,所有人在等待主刀下刀的那刻。
來了。
溫“主刀”手取毫針,走到病人背側面。
其他助手紛紛給溫“主刀”讓位。
王教授在擦汗了,是沒想到中醫生也有如此緊張的時候。
說真的這樣的救人場景或許在西醫常見,在中醫裏頭是極少能見到的。現在醫學主流派是西醫,病人遇到疑難病症首先大家能想到的全是靠西醫,誰能想到突然要靠起中醫。
隻能說,今天這個場面不是他們中醫生能決定的,是恰好有西醫生十分信賴他們中醫生的技術造就的“不同尋常”場面。
彎腰操作的溫“主刀”,兩隻眼在病人背側部鎖死一個點,手裏的毫針如蜻蜓點水般輕快地下去,速度極快,說明是之前一直觀察揣摩後的結果。
一幫西醫大夫見着,感覺這針灸醫生下針如他們外科醫生下刀,快而準,問題這個快是能馬上親眼所見,是不是準,得看之後立馬顯現出來的效果如何了。
說針灸的針是把刀,現在可以看出來。
瞧瞧,這個針一下,病人的小腸有沒有動起來不知道,病人心電監護上的曲線圖有起伏。
秦主任瞪大眼。
四周的醫學生望着稀奇地挑起眉毛。
說是針的小腸的穴位,怎麽心髒先有反應了?莫非是針錯了?不,是中醫的技術理論被驗證了,人的小腸經和心經真是一對兒的。
一群圍着起搏器的西醫大佬們反而怔了下,他們到底不是謝醫生,沒中醫底氣不知該如何行使信任溫醫生的行爲。
面對這種情況,該怎麽調?如何調?要不要調?
問誰?問溫主刀嗎?
溫子涵醫生此時對謝妹妹說:“你告訴他們。”
謝醫生信任溫醫生,溫主刀看來也隻信任謝醫生了。
張大佬見着勾起詭異的嘴角弧度,給謝學生再一句中肯評價說:“你這個一助注定要忙起來的,謝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