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兄這句話,謝婉瑩不覺彎彎唇角:師兄摸對她腦子了。
打電話給她是由于從手術室出來後聽說到些消息,曹勇問:“你之前和我通完電話之後沒回家睡覺嗎?”
不着急問是因爲他不是常憨憨,聽她電話裏聲音如常可以知道她本人沒什麽大事發生無需制造過度緊張。
謝婉瑩随之一五一十說到今晚的情況。
聽到章小蕙她們身上發生的災難,所有國協人聽完隻能是:哎~
一方面是悲歎生命被害,作爲醫生醫者仁心看見誰受傷誰差點兒命沒了都不忍心的。另一方面不得不說,這事讓國協人聯想起當初章小蕙在國協做錯的事情。
曹勇回憶起那會兒在吳院長家裏一大幫人爲這事争執過。
常憨憨可能自己都忘記了,自己那會兒爲章小蕙說話呢。
國協罰這麽狠,結果這章小蕙沒長記性始終不知自己究竟錯在哪裏,最終釀成大禍臨頭。
最傷心的應該是當年苦心培養過章小蕙的心内一科老師們了。
“要注意安全。”
師兄沉重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謝婉瑩道:“放心吧,師兄,我不是她。”
她确實不是章小蕙這種菜鳥。
曹勇哭笑不得:你這是哪裏來的自信說自己不算菜鳥?明明是比章小蕙晚讀幾年書的人。
再說要露餡兒了。謝婉瑩仰頭望下天花闆上的白熾燈。
轉眼間到周末。
清早在門口等待曹師兄開車來接自己過去魯老師家。
天色正好,陽光照射下見曹師兄的車緩緩開至。走近點,看見師兄後車座上有個人影,再定睛點望清楚了:“曹老師?”
之前怕把這兩人硬湊一塊,結果曹師兄直接把曹老師一并接過來了。謝婉瑩猛然腦袋裏有點兒怔。
“上車吧。”曹育東語氣和藹,對學生表明我坐在某人車上沒什麽關系的。
俨然曹老師不知中間如何溝通的,恰好可以坐他們的順風車。謝婉瑩跟曹大佬這麽久,知道曹老師自己基本不開車的。
曹育東是承認:“我家裏的車都是太太開的多。”
今天家中的車大概率是被太太占了,太太有事開車出門了。
那年代一家人夫妻倆共同擁有一輛車已經很棒了,買車相對未來貴,表現在占據家庭收入水平比例高,再有養車成本高企不下。
從另一個側面可以看出:曹育東老師好像是妻管嚴。
(葉素瑾:不是~我這個婆婆一點都不嚴的!)
要曹勇說,說自己爸是妻管嚴不至于。他爸是沒什麽心思搭理瑣事,因而襯得自己太太在家中各種事情上好像掌控了絕對主控權很強勢。
“我太太人很好。”也怕小姑娘誤會了,在路上車裏頭幾個人聊天時曹育東幫特别想兒子結婚抱孫的太太美言,“她幹活很利索的,車給她開,比給我開有益多了。”
以前跟曹育東老師學習搞科研,謝婉瑩是幾乎沒聽過老師講自己家裏的事。
這要說到曹育東本身不愛說閑話,沒八卦精神,工作時完全正正經經的,不跟外人談私事。張大佬戲谑他假正經,是因爲這小姑娘不算是外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