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國協那邊先接收到病人,申友煥插進來電話給張大佬,哔哔哔說着從國協那邊得知的最新消息。申師兄估計在國協安插有多個間諜,否則不會說每次如此反應神速。
作爲重生老職場人,謝婉瑩知道醫生很多愛八卦的,不像外人所想的似神仙高高在上。隻是申師兄應是其中特别八卦了點的同行。
申友煥形象描繪着國協那邊接到傷者的狀況說:“高钊誠回來給傷者做手術。”
是高師弟。張大佬眯眯眼。
高師弟的技術不容置疑,不必擔心。
申友煥要說的是:“哭了呢。”
哭什麽呢?見到醫生哭,不是醫學生嗎?有這麽怕嗎?跟普通人一樣怕?或是見到老師突然間情緒爆發了的緣故?
“說是覺得自己得救了,但是不知道朋友會不會死。”
擔心朋友說明友情叫人感動。
隻是接下來的話叫人懷疑這傷者腦袋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說相信謝婉瑩,因爲相信她所以不安。”
原來是過于信賴謝醫生的技術能力。
現場一群大佬呈現出不知該哭或是該笑的表情。
“我去下急診。”跟其他人說了句之後,任哲倫起身告别預備去救自己母校的學生了。
張大佬是不必急着先過去的,讓下面的人先看看情況再說。
都葉青邱博文他們幾個跟着起身道:“我們陪你過去瞧一瞧。”
避免屆時有事再把他們呼叫回來。
國陟急診室已經提前接到電話通知,急診科醫務人員在做迎接病人的準備。
不久,第一輛救護車抵達。
躺在擔架床上的章小蕙被推了下來。
“什麽情況?”先是今晚急診值班的外科醫生李舜康醫生問。
跟病人一同下來有張書平和米文林。見到老師問,米文林把位置讓給張書平了,這是張書平的病人,謝師姐交代的,要張書平負責到底。
張書平隻得捏捏汗,小心翼翼地作報告:“心律不整,心率偶爾飙,飙到——”
聽到他磕磕巴巴的聲音,李醫生皺個眉頭正想罵句,回頭看清楚是張大佬的侄子,立馬閉上嘴。
老師不罵,張書平反而更緊張了。
當學生,真不是最怕挨老師批,最怕的是老師認爲學生爲孺子不可教不教了。
病人推進急診病床,護士快速給傷者接上心電監護儀。
李博士邊觀察儀器上的指标,邊挂上聽診器聽頭準備給患者做查體,嘟囔句:“這個心髒是挫傷嗎?”
尾随來的張書平接上話:“對對對。謝老師說的。”
“謝老師?謝醫生?”李舜康回過頭,“她和你在一起嗎?”
第二輛救護車抵達國陟急診科門口。伴随的是任哲倫他們幾個剛好走到門前。
羅大哥的擔架床從車上下來。
姚緻遠先跳下車,當對視上任哲倫的目光時他的嗓子眼裏噎住了。
捕捉到他臉上那抹怪異的神情,任哲倫正感疑惑:怎麽回事?
謝婉瑩從車上貓着腰跳下來了,手裏拎着保護斷指的小箱子。
如她所預料的,走近點看清楚她拿的是什麽東西之後,任師兄的面色刹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