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決問瑩瑩,快成爲他們班等一衆人的特點。
左晉茂醫生噴起他們兩個:“你們問她做什麽?自己不會做決定嗎?”
“有一天你會像我們一樣。”林昊如同詛咒和對方說。
不管怎樣,謝醫生已經快速處理完手頭兩個病人要走了。他們幾個在這裏繞着個問題讨論來讨論去沒完,上演了三個和尚沒水喝的真實戲碼。
當然,這傷者倘若真的是短時間内馬上窒息了,是容不下幾個醫生專程費時爲這個問題争吵不休。實際上是這個傷者尚未完全窒息過去有點兒氣,給了幾個醫生思前顧後考慮再三的時間。
醫生全是這樣的,隻要有可能,會盡可能全盤爲患者仔細打算。環甲膜穿刺對傷者人體的傷害必定比氣管切開小得多,但這是屬于臨時緊急狀态下的急救措施,沒有氣管切開可靠能維持許久。
左醫生就此想着一步到位。
另外兩位醫生認爲應該按部就班謹慎起見。
“你們要不問她是不是和我的想法一緻?”左晉茂說。
林昊沖他眯下眼:你這不是問瑩瑩了嗎?
“你說。姚緻遠。”左晉茂遠轉頭問另一個天才。
姚天才想了想,與其留在這裏陪着這三個“廢物”,不如去跟謝醫生混,擡起腳就走了。
問什麽問,這問題有什麽好問的。他姚天才都覺得拿這個問題去問謝醫生,謝醫生要給白眼了。再不濟什麽都不做把病人送去醫院再說,路上真窒息了再做穿刺呗。
這幾個是沒事找事做,正應了前面謝醫生說的那句話:想太多了。
院前急救屬于見招拆招,畢竟現場條件有限,做多了是平添風險沒其它。
見姚天才頭也不回去追謝醫生,其他三人有了當頭一棒的感覺,腦子裏全清醒些了。
“走走走,先送醫院去。”左晉茂道。
另外兩人即刻響應,必須跟上天才的腳步。
三輛救護車敞開着後車廂門。謝婉瑩跟随羅大哥的擔架車上了其中一輛救護車。
見狀,張書平跑過來問謝老師:“我,我,我,怎麽辦?”
現在章小蕙的情況怎樣?一段時間觀察下來沒有出現大的惡化迹象,既然救護車充足可以趁機趕緊把人送去醫院了。
面對這個學生,謝婉瑩不得不展現出個類似張閻王的表情:讓你幹就幹,不用那麽多廢話的。
傷者目前這個狀态,醫學生随行隻要進行監護,無需大的技術含量。實則上護士都可以單獨護送。有時候制約一個人進步的往往是勇氣,像有小孩子明明有雙健康腳可以走路,踏出第一步都不敢走。是逼得她像張大佬想把人踹一踹了。
望着謝老師不言不語的嚴厲神色,張書平的腦門上落下瀑布黑線群,怎這一瞬間感覺小叔現身代入到謝老師體内了。
“你去陪他。”謝婉瑩接過師弟手裏的斷指,交代師弟米文林。
沒辦法,斷奶得慢慢斷,讓個人陪跑“孩子”讓“孩子”不太孤獨。
米文林聽從師姐指示跳下車去陪張書平,護送傷者去往國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