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實際需求來做糾正工作,而不是說漫無目的地改。結構不對需要改多少,要看具體的任務目标。在衡量完具體實際需要之後,有可能是改的方式根本無需回爐重造。
改機器的策略和修改人體是一樣的,小改是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舉個最常見的例子冠脈堵塞,可以小改放支架,不一定非要大動刀子。
約翰聽完翻譯翻完的話,眼睛用力地望面前的這個女醫生:你這腦回路分分秒秒全是醫學,真用醫學思路來改機器人了。
叫他這個工程師大佬無言以對的是,她說的策略從邏輯上來講是說得通行得通的。
“可以做,按照她說的法子來做。”
大家聽到聲音猛掉過頭去,所有人的驚訝在于這聲音聽起來并不是工程師大佬約翰發出來的。
所謂術業有專攻。給機器人修理是工程師的活兒,沒有約翰首肯幹活,即便隻是所謂的小改,現場的醫生是不可能真的代替工程師去改動機器人的。
是誰代替約翰大佬說了能做的?
唰的,齊聚的視線聚焦在了那人的臉上。
“他不是不愛說話的嗎?”米文林和張書平交頭接耳地嘀咕道。
任大佬帶來的這兩個年輕醫生,一個衆所周知的愛發意見像鹦鹉唠裏唠叨的,說的是左晉茂醫生。另一位是那個不愛發出聲音的,被左醫生一直叫做愛打瞌睡的患有夢遊症的姚緻遠醫生。
啪啪,既然此人已經開口,左晉茂把手放在了姚緻遠的肩膀上拍拍,正式給衆人介紹道:“他是醫學工程博士。”
“他不是臨床醫生嗎?”衆人詫異。
“他是雙博士學位。臨床醫學博士和臨床工程博士。”左晉茂道。
臨床醫學博士和工程博士,是真真正正的雙專業大佬。
一大群人瞬間領悟到真谛:默默無聲的方是真大人物。爲此,真大佬有另一個在。瞧瞧任大佬在外國工程師跳來跳去的時候無需吭一聲,内心裏是有點兒乾坤在握的底氣的。
帶隊回國搞研究,怎能說把重要的事兒全寄托在外國人身上。任哲倫問自己人:“你說你能改是嗎?”
姚緻遠雙眼望着機器人k,看起來這人的腦子裏像是再度進入夢遊世界,但很顯然實際是在啓動大腦計算程序,在算計有人說的小改策略如何實施。
相比之下,約翰堅持自己原來的意見,對所謂的小改是沒多大自信的也認爲沒必要,對任哲倫再說道:如果是做原來的手術項目,已經有做成功的例子,因此根本沒必要做這樣的小改動。挑戰高難度手術的話顯而易見小改不如大改。
這是回到原來需要進一步提高難度的手術案例去迎接對方挑戰的話題。
問題是自己提出來的,謝婉瑩對視接下任師兄和其他人投來的目光說:“我個人認爲,小改有意義。小改後的機器應該可以應對更複雜的心髒不停跳冠脈搭橋術,做真正的TECAB。”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