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的救護車頭戴紅燈是如野馬在市内狂奔。刺耳的鳴聲從許遠的地方傳來,如在告誡所有人給生命讓路。
黃色的首都出租車停靠在國陟醫院大門口,不久見兩人從車上下來,從出租車後備箱裏取出個大号行李箱。
聞及救護車呼嘯聲時,兩人自動站在路邊上,隔着出租車,疾馳的救護車擦過他們面前。其中一人的嘴裏咻咻兩聲呼氣道:“帥氣。”
國陟有錢,救護車比起一般醫院的外觀酷内飾豪門,幾十萬一輛的進口救護車,車身再塗的國陟金字招牌猶如醫學豪門錦上添花。
如果在國内混,能留在國陟真心不亞于在國外,因爲國陟可以算是國内最有錢的醫院之一。
救護車急拐入醫院大門之後沖到了急診大廳門前停下。
等出租車開走,那兩人一面拖拉着行李箱,一面拿着手機尾随救護車走入醫院大門。或許是怕再走近唐突,站住在不遠的地方繼續觀望國陟的救護車。
深夜醫務人員配比少。隻有楊護士跑出急診大廳幫手接病人。
“怎樣怎樣?傷者情況嚴重不?讓你先打個電話回來你沒打?”楊護士比李護士唠叨,念叨小豪同學随謝醫生出去沒按照吩咐回電話,讓人提心吊膽。
郭子豪不知如何向前輩解釋,也不用解釋了。
擔架床從救護車拉下來,急診室的日光燈向外一照,傷者身上插的兩根鋼筋過于醒目。楊護士哧的口氣抽到肺底,好在她見多識廣,很快恢複冷靜問醫生:“是要通知心外科還是胸外科接診?”
心外胸外本就在臨床上開展業務時界限不會分得太清。有些患者如目前這個傷員,傷及肺傷及縱隔有可能傷及心髒,心外胸外均可以接手業務。
如果是住院部醫生下來急診科輪值的,會直接通知自己科室醫生下來接。她謝婉瑩現階段不屬于哪個科室。此時考驗一個醫生的經驗。沒經驗的醫生會随口掐一個或是直接說随便護士自己定。
謝婉瑩請教楊護士:“今晚誰值班?有我認識的人嗎?”
楊護士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目光裏先贊她一句:莫怪有人說她是老油條謝醫生。
如此重傷患者,有認識的前輩接手好溝通。
楊護士在她耳朵邊提建議了:“心外一科的石磊醫生今晚有在科室值班。胸外一科的話,邱博文醫生的人應該有在科室裏的。你想通知誰下來?”
想到她是張大佬的人,楊護士給她指路下張大佬下面有名的徒弟團。
張大佬的學生太多,楊護士給她指兩個她可能認識的都讓人左右爲難,不知挑哪位前輩好。
楊護士幫她打電話上去住院部問問。住院部的醫生不是全閑着能馬上下來的。
心外科電話裏頭的人回答着:“石磊醫生在病房裏處理病人,需要他立即接這個電話嗎?”
見狀楊護士再打電話去胸外一科。
胸外科同事回應:胸外科邱博文醫生的學生李舜康博士在,但人家早早進休息室内睡覺了,要不要叫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