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是來找領導辦事的,二師姐在這裏工作肯定有事需要向領導做彙報,所以二師姐剛才在會議上沒有話說。
一連串的念頭在腦海之中閃過,試圖說服自己此事和其它事件無關。收起目光,往二師姐他們反方向走的時候,心頭并不甯靜。走了一段路,謝婉瑩最終确定排除不了擔憂的因素,真糟糕。
對于小師妹望過來的視線,何香瑜早從開會的時候覺察到了,心想那男人交代她做的這種事情真不好幹,快讓她舉手投降。
再望望前面走路的申師兄,兩腳輕快,全身輕松,渾然像個毫不知情的沒事人似的,明是比她知道的秘密多得多,怎麽這麽能裝。
肺裏頭深處吸口氣了,何香瑜懷疑自己來國陟究竟對不對,明擺自己和這幫人的風格完全不一緻。瞧瞧這些人多能裝,她何香瑜是一秒鍾都裝不了的人。正因爲如此,早了解到做個臨床醫生偶爾要學會撒謊之後,她幹脆選擇去後勤部門幹病理科泡科學研究逃避這類屬于她最不擅長的活兒。
“習慣,習慣就好。”申友煥能看出她的心思,如以往對着她循循誘導。
習慣?她何香瑜隻怕永遠習慣不了。
前面見到張大佬的蹤影。
醫院裏有些地方不對外開放,僻靜與公共開放場所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這點以前講過。讓何香瑜吃驚的是,張大佬号稱臨時有事匆匆離開會議室,并沒有呆在辦公室裏或是出門辦事,是人站在這條沒人的走廊裏望着窗戶外,若是變成個發呆的小孩兒似的。
這張大佬怎回事?
“主任。”申友煥大大咧咧的聲音喊領導。
何香瑜掃掃申師兄了,申師兄是大條神經沒發現張大佬的異常嗎?
異常?領導這能算異常?申友煥沒覺得。
國協的人總愛批評張華耀沒人性沒人情味兒,他申友煥的感受截然相反:張大佬是最正常不過的一個人,一個有情有血有肉的兒子。
會議室裏呆不住,他張華耀先跑了一步。一是認爲下面的人大概可以先讨論出個結果再告訴他,不用他一定參與。二是他在現場的話怕是要露餡兒,早點走早點好。
再能裝的人,也有怕裝不下去的時候。何況有個人的眼睛太厲害,在見到他的人來的時候已經在推測了。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的,牛人謝婉瑩醫生。
爲此緩慢轉過身望向走來的兩人時,張華耀警惕的視線始終在掃視他們的背後有沒有人跟着。
“沒有,瑩瑩沒跟來。”申友煥自稱有小心翼翼做好防備工作,打消領導顧慮的同時忍不住抱怨起會議上的翻車慘狀,告狀有人在領導不在時不講武德,“他們說要喊她婉婉,這不是亂套嗎?”
到時候同個場合裏,有人叫瑩瑩,有人叫婉婉,讓他小師妹要怎麽辦?腦子當場分裂狀?
張華耀:噗。
何香瑜的眉頭皺成了橘子皮,再怒視下申師兄:這是你玩砸出來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