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是黃師兄她哪敢越俎代庖。她要做的是繼續擔任好一助的責任而不是幫主刀決策。
不會兒,手術間裏響起一助謝同學的聲音:“師兄,我個人認爲現在這個情況,是需要你自己來把握屆時你自己能不能做到。”
無疑她表态的這句話與隔壁監工們的想法截然相反。
“你說她這人這個時候謙虛個什麽勁兒。”朱會蒼的右手擦下眉毛。
要他們這些前輩說,謝同學的過度謙虛有時候看起來真心是個毛病。不幫主刀做決定,好歹幫主刀想想策略是不是。結果她讓猶豫不決的黃主刀自己做決策,豈不是有點兒甩鍋的嫌疑味兒。
這樣想,再聯想起謝同學平常愛助人爲樂不畏懼坦言直說的做事方針,謝同學這句話的表現是一反常态不尋常。
謝同學在想什麽?
答案更深奧了。
“或許是這樣。”翟運升再說一句,手指捏捏下巴尖,明顯是想得更起勁。
神經外科大佬打啞謎。朱會蒼聽得腦子快炸,轉頭再瞧那位陶大神的反應如何。
陶智傑目望對面,恪守今日神情不笑面帶高深莫測的風格。
與此同時對面的手術團隊應是做出了決定,病人被快速轉送至樓上的手術室繼續進行開顱手術。與先前計劃的一樣,僅留下穿刺鞘做備用以防搶救。
聽主刀的決策是不先做關閉血管,朱會蒼直接歎口大氣出來。
說這黃主刀愛犯畏手畏腳的毛病真可能是。外科醫生講究魄力的,該做則做,要有勇氣敢作爲,否則有時候一旦畏懼不敢做會導緻錯的更多。
不要瞧剛黃主刀的表現好似露出了點厲害,可那終究是比較簡單的造影。朱會蒼是認爲,造影而已,怎能與後續富有挑戰性的開顱手術相提并論。
病人送至三樓手術間,麻醉醫生以最快的速度給病人做好麻醉。之後見今天手術團隊人員稀少,高職稱的醫生隻在旁邊看着,麻醉醫生搞不清今天這台手術是難或是簡單。
助手少,謝婉瑩這個唯一的助手顯得相當忙碌。
消毒,定位,鋪單,和黃師兄一塊做。
一切好像按部就班,但絕無可能是全部按部就班。
這手術本來就有衆所周知的難點會出血量大,通過檢查後,顯得這個難點更爲突出。
監工們随之轉挪到手術間。想到可預測的大出血場景,朱會蒼再次着急。
“不關閉血管了,出血能不能再想法子避開?”不管了,他朱會蒼必須先再問問在場神經外科大佬。
翟運升鑒于他是病人親友,給他解釋:“避開是不可能的。”
玻璃塊挨血管這麽近,預計難免可能損傷到血管了,是不是很像吳麗璇受傷時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拔的時候血管要大出血的。
“避開不了,要怎麽辦?”
“可以止血。”翟運升回答這話的時候,快懷疑對方是不是名外科醫生。
朱會蒼道:“我怎麽知道你們神經外科如何止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