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這樣嗎?
fMRI同是磁共振檢查,用磁共振做的檢查,同其它磁共振項目一樣用的磁共振機器。唯一不同的是,它監測患者的腦功能活動而不是如MRI檢查項目單純掃描分析腦結構。
監測腦功能活動的話,與此配套的是要對人大腦有個“刺激”來誘發腦的活動。這樣的檢查,在神經外科各項檢查其實是相當常見的,比如說我們之前說的很多神經外科查體,均需要刺激人體是否能産生特定的反射作用。
唐醫生他們是頂級三甲的神經外科醫生,不可能不懂這些神經外科檢查項目原理。所以,唐醫生他們炸窩,認爲謝同學質疑他們的太低能是很離譜的事情。
“肯定不是直接掃描。”唐醫生他們說。
“對了。”沒想謝婉瑩同學接下來說道,“我知道你們不可能這樣做。”
你知道不可能爲什麽問我們這個?
這幫人剛要被她氣到七竅生煙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笑了聲。
眼看着,是和謝同學一塊來的那兩位年輕國協醫生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曹勇肯定是比較沉得住氣,不會在人家地盤上笑出聲的,不過一樣目中含笑。
事實上他們幾個絕對不是笑他們是否無能,而是笑謝同學那一根筋的說話風格,真就像極了大佬的口氣。莫怪這幫人一開始沒能聽出來,想一個醫學生怎能有這樣的大佬風。
大佬說話是有時候如課堂上的老師,愛循循誘導,帶點兒張大佬一針見血的“毒刺風”。
明知道你們不可能這樣做,說伱們做的不太對,那是怎麽回事?哦,意思是做的不精準了,浪費檢查了。
你要給病人大腦一個“刺激”來誘發大腦活動,你用的是什麽手段?
不要以爲不是給大腦做手術的情形下,這個外界加注給大腦“刺激”的種類無關緊要,随便來一個均可以。
如謝同學之前給音樂家病人做生病的大腦刺激,仔細分析研判後,不止用的是患者最熟悉的音樂,而且是精挑細選的音樂。
眼前這個病人,謝同學他們從檢查報告書中能讀出來的是,刺激手段不太對啊。
唐醫生他們的汗一把一把出來了。
可見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說這植物人吧,無論用什麽刺激手段隻要能斷定是否有腦部活動是可以了不是嗎?
謝同學把話說白了給對方聽:“我第一次讀病人報告,唐醫生你們是能感覺得出這個病人是屬于可以喚醒的情況的。在這樣的條件下,做基礎檢查是意義不大的。”
病人在臨床查體中醫生都能感覺到病人有微意識狀态,在功能磁共振檢查中再來單純檢查應證這個是妥妥的浪費。你唐醫生一直想的着怎麽喚醒病人的話,是要考慮檢查出病人具體哪個部位的腦部神經網絡連接出問題了。
和做腦實質病變的腦腫瘤摘除術一樣,神經外科手術問題關鍵點總是在定位。在沒有腦實質病變的大腦裏用功能磁共振查出網絡出問題的地方,才能确定要下手的手術部位。
謝謝親們的支持!!!晚安親們~今天又有點事,回來晚了,隻能四更,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