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靜到掉根針能聽見的程度。
緊接着,這幫人圍住她爸。
“老謝,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女兒考國協,你和孫蓉芳沒有告訴我們?”
“不給我們知道,你這是怕什麽?”
聽到這話,謝長榮伸長脖子怒了:他怕什麽?他能怕什麽?得問這群人在怕什麽?怎比他更怕他女兒讀醫學院?
“不是,老謝,伱爲什麽不告訴我們呢?”
“我爲什麽必須告訴你們?”
“你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可以道恭喜。”
要恭喜就恭喜,爲什麽現在知道不能先恭喜而是一直追問他不說。
是個好問題,難得她爸這次喝醉酒後腦子還在線。可能是因爲今天這幫人見到他女兒的表現太出乎謝長榮的意料了。
“我們以爲——”
“你們以爲什麽?”
“不說是因爲你們走後門了嗎?”
啊?!謝長榮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寫的驚吓号。
他如果有這個本事給女兒走後門,當年他老婆不會考不上衛校了。這幫人剛一直說他沒本事害他老婆考不上衛校,結果能想出他謝長榮有這個本事讓女兒上全國排名第一的醫學院。
這些人的腦子怎麽回事?
沒料到這幫人爲自己的這個想法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和孫蓉芳不是有親戚當醫生嗎?”
這是說到周若梅一家了。
她爸媽這群知青好友知道她小婊姨,是叫人意外。她小表姨當初下鄉的地方和時間和她爸爸媽媽有距離的,按理說,這些人不可能知道。
“你們怎麽知道?”謝長榮一樣驚訝,問他們。
他老婆那會兒工作生活的地方離這個表姐遠,沒什麽來往,不親的,沒跟人家提過。事實上,孫蓉芳當時沒跟他以及其他人提過這兩個周表姐。
謝長榮其實最苦悶最憤怒的是,後來人家把他和丁玉海相比,說他不像丁玉海能給他老婆上衛校保駕護航,最大的問題在于他當時根本不知有這樣一個人。
他對丁玉海的痛恨是從這裏開始的。隻有白衣禽獸,會不好好當醫生,而是專門搞女人走後門。
那幫人被他這一問,清楚自己說漏嘴了,一個個辯解着:“可能孫蓉芳瞞着你,怕你心裏受傷。”
“不。”這點謝長榮相信自己老婆。原因在這麽多年過去了,孫蓉芳罵他的話從不見少,爲這事真想罵他早罵了。
再有這幫人得知的信息明顯有誤,如果是他老婆透露的,會知道丁玉海一家本事僅此而已,哪能讓他女兒上首都醫學院。
“你們說他能幫我女兒走後門?他現在自己本人在坐牢了。”謝長榮對丁玉海坐牢最幸災樂禍了,洋洋得意說。
現場再次靜,靜到這幫人好像全死了一樣。
“你們爲什麽不說話?”謝長榮扭頭表示不明白這群人爲何變啞巴。
印象裏,這些人向來非常能說會道的。所以他和他老婆要來參加這種聚會心中有壓力的。
能說話,本質上是能吹噓。能吹噓要有基礎,基礎是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