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隻要稍微邏輯分析下,這個故事版本根本站不住腳。
怎麽可能她媽媽跟她爸爸結婚,可以考不上衛校了。除非她媽媽自己不考試了。再加上謝長榮自己承認了,從一開始喜歡她媽媽是她媽媽作爲醫務工作者的模樣兒,不可能反感她媽媽去考衛校。
反而可能是因爲這個故事版本,搞到謝長榮未來如此反感女兒考醫學院。
個個說是我害我老婆考不上衛校當不了醫生,到時候女兒考不上醫學院或是學不好醫學,豈不是一樣是我的鍋。
不要怪她爸會如此亂想瞎想。社會上多的是這樣瞎類比潑髒水的人。更可怕的是,如果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一堆人全這樣說,絕對海樣的髒水要潑死你,典型的集體精神攻擊。
可以确定的是,她爸在這群人中幾乎是被孤立的,好比她。但是她爸選擇和趙文宗同學同樣的路線,脫離不了這幫人唯有忍受着了。
人弱被人欺,無論男女一個樣。
謝婉瑩走進宴廳,一個現身讓這些圍着她爸爸七嘴八舌的聲音驟然中止。
一堆人回頭,望着她出現的身影,目光裏掠有驚豔感。
這些人,很多她謝婉瑩重生前都沒有遇見過。畢竟她從未參加過她爸爸媽媽的知青聚會。如果不是重生後她的人生軌迹發生變化,可能一輩子一樣沒法遇到這些人也沒法得知這些真相了。
“老謝,是你女兒?”
“好像有孫蓉芳年輕時的影子。”
他老婆孫蓉芳算是一群人當中很漂亮的女孩了。不止如此,他自己本人是當年運輸隊裏最優秀的司機。謝長榮想。
這些事實現場這些人是不會提及的,個個嘴上說的是:“孫蓉芳學習不太行。”
“老謝,你女兒現在在省城哪家單位工作?”
“沒。”
“沒工作嗎?”
“叔叔,阿姨,我還沒畢業。”謝婉瑩插進這群人的說話聲裏,道。
“伱還沒畢業?你讀的什麽?”
這群人是假裝不知嗎?或是她爸爸媽媽不曾跟這些人提過她讀醫學的事。很有可能是後者。她爸大概是讨厭她堅持讀醫學院所以不說。她媽媽則可能是潛意識裏想保護她什麽,選擇不對這些幾年沒見上一兩次面的人說。
“你在哪兒上學?”
“我在首都。”
“你去首都上學?——老謝,你們家不是在松圓嗎?你女兒考到首都去了嗎?”
耳聽這些人熙熙攘攘的喊聲,謝長榮眯眯醉酒的眼,不知自己是不是做夢了,這堆人竟然會很驚訝,仿佛被他女兒的事吓到。
要說這幫人,有人去首都混的,有的在首都安家落葉了,爲何對他女兒去首都上學的事如此驚駭萬分。
“她是在首都大學上學。”見這群人這樣倍受驚吓是奇怪,謝長榮打個嗝,幹脆吐出自己女兒上哪兒讀書的事實。
“哪家大學?專科生嗎?”
“什麽專科生,她是我們國協醫學院的八年班博士生。”常家偉忍不住飙出聲音,這幫人瞎眼了,以她這等氣質能隻是個專科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