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大家轉過頭。
不遠處出現了披頭散發的李艾,臉紅紅,氣息促,分明一路趕到飛急,分明趕來前想和誰要吵架的姿勢,結果來到醫院猛然發現自己說不上話隻得給憋成啞巴了。
那那那?那個鬼。
丁從宏一記目光投給曾萬甯:你自己的人自己管好。
曾萬甯立即走過去讓女朋友收聲。
李艾急死了,拉扯他的白大褂袖口問:“你真讓阿彩住你科室嗎?”
領導的命令他敢不聽?
“我不喜歡她在伱科室裏頭住。她可以找其他醫生看病的,不是非得你給她看!”
醫生不能無緣無故拒診病人的。
“你找個理由。你跟他們說你跟她關系不好,怕她醒來見到你反而影響到病情。”
這裏是公衆場合,四周有人在聽。曾萬甯不說話,他不會傻到繼續自掘墳墓。四周固然沒人随便對他們的對話發表評價,可李艾能接到各式各樣的目光。
不外乎是這樣的意思:
她男朋友是醫生,不讓她男朋友給病人看病?
她怕她男朋友出軌
這醫生不可靠,花心大蘿蔔。
就這樣,她要再和這男人交往嗎?
李艾原地自爆,面向路過的人群,插起腰怒罵:“誰讓你看我們的?誰讓你們聽我們說話的?”
錢醫生貼在顧醫生耳朵邊說:“我記起來了,曾醫生是要結婚了?”
嗯嗯。顧醫生明白錢醫生的意思,點點頭。
家裏有這樣一個女人,曾醫生未來當醫生的前途可想而知的坎坷不平。
曾萬甯拿出錢包準備先給阿彩墊付住院押金。
李艾死命拉住他不讓他給錢:“阿彩現在要去巴結謝婉瑩了,你爲什麽不讓謝婉瑩給她花錢?我不準你幫阿彩繳費看病。”
這事兒是他能決定的嗎?曾萬甯早就心頭不順意,氣到要吐血,爲怒火攻心。未婚妻來了以後不止沒有給他幫着消災解難,居然隻知道追着他吵鬧。
忍無可忍,他啪的那下,甩開李艾那隻手時幾乎是要在她頭上打一巴掌:“你鬧夠了沒有?是你搞出來的禍,你有臉說我?”
“我闖禍了嗎?”
“我聽見你和謝婉瑩的對話了。是你讓阿彩幫你去跑腿的。”
“是她套我話!”李艾罵謝同學是高級混蛋,高級毒人,竟敢這樣給她和她男朋友下坑。
“你有話去和丁主任說,别和我說。”曾萬甯心頭燥的很,懶得再和她說一個字。
“是你領導,怎麽是我去說話?”
曾萬甯回頭怒視:你想我去得罪我領導?
“讓其他人去照顧阿彩,怎麽是得罪你領導了?”李艾不知死活,扭扭捏捏地糾纏着他不放。
女人撒嬌要分場合的,在這種情況下的使性子是災難。對這種不依不撓的無理女人,通常男人的選擇隻剩下一種。曾萬甯給她抛下最後那句話:“你婚要不要結?不結罷了。”
不過是他未婚妻而已,他曾萬甯不是沒有女人要。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事業。如果他丢掉事業,真就沒有女人要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