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
匆匆扒完晚飯的醫生們,集體坐上醫院派遣的專車前往酒店。
據說一紮子守株待兔的記者圍在酒店門口沒走。
醫生們乘坐的中巴車拉下窗簾,避開被外面的長槍短炮照到面孔。對這類登報,醫務人員向來毫無興趣。
樂團出面聯系酒店方,讓酒店方出動大量保安人員在門口清出片空地。這樣一來醫生們的車抵達門口時不會被記者圍攻采訪。一下車,醫生們以小跑姿态進入酒店内。
時間緊,是入夜了。
在一樓大廳接待處,迎面見到熟悉的經紀人曜哥。
曜哥與他們打過照面以後,匆匆帶他們一行人走去電梯處,路上向醫生們介紹目前的情況:“整個樂團在上面練習室等着你們。”
醫生們多少有些意外,本以爲來到以後需要再多費點口舌向音樂家做解釋,人家不一定真接受你的解釋,畢竟人家更相信海外醫生。
“他們同意配合了嗎?”跟着來的王醫生追問,“你說服他們很久嗎?”
“沒有。”曜哥答,“主要是方勤蘇回來樂團以後說了些東西。”
方勤蘇生病的事情樂團的人是清楚的,光看報紙都知道他被失憶困擾多年了而且一直四處求醫未果。這回回到國内找對醫生,沒幾天把失憶症治好了。樂團的人包括史萊文大師隻能感到萬分的驚奇。
有真正被治好的病人現身作證,無需曜哥和林佳茵再說個不停了。
音樂家們想着,試試就試試,反正無傷大雅。
說來這次醫生是來做什麽?要音樂家們配合什麽?曜哥詢問下醫生團隊:“醫生,這是要我們做些什麽?”
醫學的事情向來較爲複雜,在電話裏三兩句肯定說不明白,學術的東西讓外行人轉述更是會把話傳歪的。當面交流最好。醫生們爲此早做好打算當面和音樂家們說。
“上去再說。”曹勇低沉穩重的語氣代表整個醫生團隊穩健的态度,說。
電梯門開了,一行人快速步入電梯,電梯往上走是前往酒店最頂層。
這裏有個全酒店最大的會議廳。酒店提前按照客戶的要求安排好了,挪走會議廳裏頭的大桌子,擺放上排列有序的椅子。
接到醫生即将到達的通知後,樂團成員們攜帶各自的樂器,來到會議廳,翹首以待。說明樂團想幫忙自己生病同事的心實際上是很積極的,隻是之前同史萊文大師有些懷疑這個國家的醫療水平。
醫生們内心知道的,抵達後必定要做些解釋工作的,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走出電梯,對面即是會議廳了。走過去,裏頭音樂家們在他們沒抵達之前先議論開了,不時傳出一些熱熱鬧鬧的争辯聲。可以說,整個樂團的人很好奇也很質疑:他們這些不是醫生的人能如何幫到生病的病人,亟待醫生的解釋。
入門口處,史萊文大師來回走動,持續和他國内的醫生大佬說着電話。老頭子滿口的法語飙上了天,大概是被對方說了什麽以後心情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