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講的這些隻能算是比較常規的内容,說的很粗糙,裏頭暫不含技術要點,别提會有奪人眼球的閃光點。
方澤研究人腦的全是人精,不可能被糊弄到的。
“給謝醫生倒杯水吧。”佟醫生對旁邊的人說。
歐鋒醫生去給老鄉拿杯水了。
“謝醫生,沒事,你慢慢講,我們醫院的麻醉醫生剛到場。”佟醫生說。
壓力是一層一層往上疊加的。
謝婉瑩内心裏輕輕呼出口氣,耳邊傳來道聲音。
“不用急,你講不清楚的,我來補充。”
是曹師兄在她耳朵邊說,語氣與往常一樣溫柔可親,是預備好給她兜底了。這反而給了她一些刺激,想着怎都不能丢師兄的臉面。
其實在場的老師皆是能瞧出她心頭的繃緊感導緻可能腦子有點點混亂。
說來這種狀态對她來說極少有,顯然是剛才有人差點扒了她皮的緣故。由此汪醫生挺自覺挺有覺悟的,當衆揭開茶杯蓋子喝口茶做出聲響幫她岔開下話題:“你想請病人的哪位朋友進手術室裏幫忙?”
這個問題不包含技術,算是老前輩一塊給她減減壓了。
“計劃是請一位熟悉手術室的朋友。”謝婉瑩委婉地說。
常理推測:“是位醫生嗎?”
“伱是不知道,病人是曹醫生的同學。”佟醫生拉住再問的汪醫生幫其解釋。
汪醫生聽完更不明白:“曹醫生一定是會進手術室的,用得着請嗎?”
追溯到源頭是這位老前輩的特性了。
“屆時要先參考下病人自己的意見的。”謝婉瑩說。
“給她個驚喜不行嗎?”汪醫生打趣問。
“怕是驚吓了。”佟醫生再插科打诨下。
“朋友能是驚吓嗎?若朋友能是驚吓,需要拿出來讨論讨論了。”汪醫生的指頭敲敲桌闆正兒八經的态度說。
桌面上一陣陣笑。
侯主任開腔了,直指同事不用裝腔作勢:“她說了要先問病人自己的意見,怎麽會是驚吓。你想套她話裏的人,手段太低級。”
汪醫生不悅被領導拆穿:“人都有好奇心。”
雖然包括汪醫生在内,方澤的人猜也猜得出她要請的朋友可能是誰,因爲在座國協醫生裏頭隻有一位非在神經外科。
“陶醫生認識病人嗎?”汪醫生幹脆點直接問人了。
“認識。”陶智傑是坦誠,微笑中帶了抹嚴肅點點頭。
陶師兄的誠實說明早準備好履行幫她的諾言。
有這麽多人在後面力撐,若是怯了不應該。謝婉瑩整理好思路了,不用低頭看筆記是筆記上沒有的,說:“我個人認爲,手術中幾個關鍵點可能由佟醫生一個人來承擔的話太吃力。”
居然有人敢說他們方澤大将做手術太吃力。若不是之前對她有了解,方澤這邊的人怕是面紅耳赤要掀桌子。
“你們聽了是什麽感覺?”侯主任笑笑,問話自己人。
佟醫生皮笑肉不笑回答領導:“這個不是在我們預想之中嗎?”
對方老師這樣說,謝婉瑩鬥膽再谏言:“沒人能單獨做好這台手術,需要多人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