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大佬們的心裏頭,估計在盤算着即使死馬當活馬醫,或許拼命電除顫好過推藥。藥過量的話,到時候再電除顫胸外按壓均别想再救回來。所以說電除顫沒效果的後果足以引起一連串連鎖反饋。等于說一個最強有力的武器若被證明失效,大家全部苦惱着能從武器庫裏再掏出什麽工具出來。
第二次電擊下,兩百焦耳,同樣沒效。
現場一大片人臉色全白白了,絕望的念頭浮現在部分人的心頭上。
曹勇替上曹昭的位置,繼續堅持做胸外按壓。
胸外按壓特别地費力,隻有不停換人上可以最大限度保證力度和頻率。
扔下電極闆,曹棟再挽挽襯衫袖口準備下一個輪上自己。
在休息的時候,曹昭拿手電筒不停照下學生的瞳孔。如果搶救時間太長,心髒恢複的時間太慢,不僅僅是能不能救回心髒的問題了,學生直接要變成腦死亡了。
大佬們的腦門上全是汗珠子瀑布下了。
沒法了,穆永先再拿起電極闆,準備再來次電除顫。
“等等,老師!”謝婉瑩伸出去的手臂果斷攔住了穆老師說道。
她的聲音在這一刻很亮。
所有了解謝同學的知道,謝同學平日溫溫柔柔,嗓子可以放的很柔很輕,但是每次關鍵時候隻要需要她吼一嗓子,絕對比得上超越過二師姐何香瑜。畢竟她是拿八百米冠軍的人,肺活量早遠超一般人。
在她這句話如“啵”的聲一把劍劃開空氣後,其他人目光唰到她臉上來。
有的人無條件相信她,好比潘同學兩眼定格在她臉上全是信任二字,目光裏寫着:謝同學,你終于開口了。
對此謝婉瑩心頭早淚流滿面了。
和其他人沒差别,她之前腦子被轟炸了一圈。
别以爲她能做到神一般的沒感覺。她受到的震動絕對比他人更大。因爲她是感覺到了,結果跑來一見和重生前一樣再次面臨功虧一篑的局面,你讓她能怎想?白白重生了嗎?
沒人能想到,她腦子爲了翻江倒海繼續找出答案掙紮到要腦出血了。
更多人質疑的視線向她投射過來:你攔着大佬搶救???
“他可能是雙向性室速,所以電除顫多少次沒用。”謝婉瑩說。她此時的聲音不能叫做冷靜的,含了絲發抖,心裏很清楚自己在靠腦海裏那點點畫面數據賭。
好在她這句話在大佬們的腦海裏頭投下了顆靈光彈。
室速是一個大類的惡性心律失常,在心髒病猝死中屬常見,具體卻可以細分爲太多種類。
醫學萬事源于解剖學。從心髒解剖上來講,本身心髒的電活動醫學名詞叫做傳導系統,是一張十分複雜的電網,與心髒内部結構緊密相連和相呼應的,因此室速絕無可能千篇一律。室速異常起源點可以五花八門落到心髒内部哪個位置上。
能準确判别到室速的定位最好,或許可以告訴臨床醫生這個病人是什麽病因醫生好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