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病人一個最糟糕的事情在于,好像一輩子擺脫不了癌症這個符号了。癌症術後複查相當于每次提醒這個病人你并沒有遠離死亡的陰影。
“怎麽了?”觀察出病人的表情不對,陶智傑的聲音溫了溫,“有什麽困難嗎?你可以說出來,看能不能解決。”
“我近來比較忙。”
“我知道,你在我們醫院要照看伱媽媽和你妹妹。這樣,我安排個時間,你到住院部肝膽外科直接找我,無需過來門診,給你節省下時間。”陶智傑說,算是直接把這個事兒定下來了。
有時候醫生的态度必須強硬些的,不能讓病人懷有對病魔的僥幸心理。像這種逃避來醫院複查的病人,向來出現在事兒比較忙的以及年輕的身上。恰好李亞希是兩者有之,太容易犯了。
病,不是人隻要說裝作不看見它不會存在。隻有在早期發現異常,醫生可以趕緊采取彌補措施。
李亞希不敢狡辯找其它借口了。
在旁的何香瑜想起小師妹謝婉瑩說的,陶師兄管理病人爲一流水平。優秀的師兄讓他們師弟師妹們仰慕。
校園廣播的聲音開始下一個比賽播報:“田徑場東邊沙地即将舉行的項目是跳高預賽加決賽——”
跳高!南輝哥哥的比賽。
李亞希的眼睜了睜,眼前仿佛浮現出了兒時的畫面。小學時,她媽媽帶着她去給南輝哥哥的比賽加油。
一個快步,她向前跑去。
其他兩人見狀,尾随她轉回體育場。
跳高比賽現場,主裁判拿着标尺放到地上,在橫杆上幾個點上測量着高度。确定好第一輪起跳高度後,主裁判宣布:“第一輪1.6米。可以選擇跳,或是放棄。”
全場:嘩的一片人聲鼎沸。
有的參賽選手臉色“啪”的燦白了。
1.6米是多高。人眼望到橫架起來的杆子上:這高度比得上一些個頭矮的成年人,普通人很難指望能跳過去。
“沒辦法,我們國都會跳高的人太多了。”
“去年冠軍我記得是跳了兩米幾。”
周圍的國都人這樣說,國協的人焦慮地幫戴同學尋找去年的冠軍是誰。
曹昭站在弟弟身邊拌拌嘴了:“小叔說要來參賽。”
“是嗎?”曹勇不太相信。
“肯定來的。他年年來,他喜歡這個項目。”曹昭懶洋洋的聲調說,這是證實了曹家裏面愛玩基因的不止他曹昭的。
聽說翟小叔參加跳高,謝婉瑩内心佩服,隻記得翟小叔是四十好幾的人了。
國都校園廣播電台在開賽前介紹起自己學校光榮的跳高曆史:“我校屢次出現優秀的跳高選手。比如我校跳高紀錄保持者翟運升教授,從學生時代起是我校運動會此項的常勝将軍,數次代表我校出征大學生運動會大學教職工運動會斬獲跳高冠亞季軍。今年,他将再次代表方澤教職工代表隊參加比賽,讓我們拭目以待翟老師給我們帶來的精彩表現。”
這個廣播出來後,遠不止吓到謝同學他們,最受刺激的當屬同年紀的老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