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到了戴南輝頭上,戴南輝急道:“我沒說這話!”
“你說的,我們全聽見了。”
戴南輝要跳腳了:“我說的是叫她别伸進去。後來發現她根本沒把手伸進去,你們聽什麽了?”
“她的手沒伸進去病人怎麽可能好了?”姚醫生激動地說道。
好了,現在這個問題隻能謝同學自己來回答了,謝同學是給病人施魔法了嗎?
謝婉瑩仔細給現場老師們解釋下情況:“我到了以後,發現可能不是室顫。”
啊?第一個聽到儀器警報聲喊着叫醫生的劉護士,怔了下後說:“我馬上通知醫生了。”
護士隻能判别簡單的心電圖,再說對心電圖的解讀診斷向來是屬于專科醫生的工作了,護士沒有這個資格做心電圖診斷的。護士一時間誤判心電圖的話屬于正常的,也不是當班護士的責任。護士的首要任務是聽見儀器警報聲一定要通知醫生到場。這點,劉護士做到了。
在通知到外科醫生來之前,PICU值班醫生理應先到場判讀患者心電圖。姚醫生對此的說法是:“我起來的時候,韓醫生到了的,一塊進來的。他們先通知韓醫生再通知我。”
韓醫生要被氣到沒氣了。其實他一進來覺得奇怪,爲什麽這人會在門口等着他來而不是在病房裏等着。無論怎樣,PICU醫生值班室比起他們小兒心外科離病房的距離是有巨大差距的。
你幾秒鍾跑過來的路能和我要幾分鍾跑到的路比?不如說伱慢吞吞的隻等着我過來吧。
像曹昭、穆永先這樣比較大佬的醫生,一眼可以看穿這個姚醫生什麽心思了。這種人臨床上是蠻常見的,如姚醫生自己先告狀學生的那樣,不是自己的活兒自己幹嘛幹。正因爲如此,姚醫生告學生的狀能告到如此理直氣壯。
我哪怕進入病房也沒用,患兒是延遲關胸,我進來也沒法做胸内心髒按壓,不如在門口等你們外科到了再一塊進來。這樣一來,其它責任的鍋能一并甩出去了。
這種人當醫生的腦筋是放在這的,最怕擔責任,搶救患者性命的事都必須放到第二位去。爲俗話說的狡猾過頭小算盤打的太精自認太聰明。不說醫生這行業,行行都有這樣的人。
你若說這種人兩句,這種人絕對還不樂意了,嘴上一瞥說:不是我的技術活,我幹壞了怎麽辦?
除非被——打臉了。
現在這姚醫生遇到的正是這樣的時刻。姚醫生意識到這點時很緊張了,對着同學說:“你說不是室顫就不是?你老師不在你自以爲是弄錯了怎麽辦?”
這家夥反反複複揪着一點搶着要把人定罪。
說明什麽?越歇斯底裏越說明心裏頭的懼怕,不得不拼命的甩鍋。
場内所有人望着姚醫生激情的紅臉,很多人眼中隻剩下冷了。
想甩鍋的人無論放在哪兒不會受到歡迎的。想想胡醫生,有證有據的甩鍋都被許多人所讨厭。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實力證據可以甩鍋,領導會站你,好比胡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