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婚紗店的時間是傍晚了,雨變小,天空一絲晴空萬裏有點兒陽光射下雲層。
謝婉瑩坐上曹師兄的車。
坐老同學車來的任崇達改去坐魏同學的車,兩人不再做電燈泡。
其他人各自開車來的開着車回去。
姜明珠和于學賢要去吃燭光晚餐,不着急回去,和他們分開走了另一條路。
回國協的路比較擁擠。爲了快點回去,幾輛車繞外環線希望能快點。開到半路突然遭遇到堵車。不清楚前面是什麽狀況導緻堵車。曹勇他們開着車準備掉頭找其它路走。
電話響的時候,怕師兄沖她來個大忙人的眼神,謝婉瑩轉過臉去聽電話。
“謝婉瑩,是我,你能聽出來嗎?”
是張薇的聲音。
謝婉瑩聽着,以她日常作爲醫生的慣性職業判斷,她能聽出對方的呼吸有些不對勁,有些喘,好像生病了似的。
“什麽事,你說。”
聽見她這句話,對面的張薇道:“你沒想挂掉我電話嗎?”
“如果伱真想我挂掉你電話,我當然可以挂。”謝婉瑩直率地說。醫生會分情況出診的。如果聽到有病人向自己求助然後磨磨蹭蹭,足以說明這人病情沒嚴重到需要醫生趕着去急救。她完全可以尊重對方自己選擇任何地方和醫生求醫的權利,不去給病人添堵了。
這下子決定權抛回到對方手裏。病人對自己身體有決定權同時負有第一責任權。想不想求助謝醫生喊救命。這個念頭肯定在對方腦子裏瘋狂地轉動,矛盾到要折磨死對方的内心了。或許,在對方心裏,謝醫生會求着讓她給治。
爲此張薇确實是這樣想的這樣說:“你隻是學生。可胡浩他們說你挺有本事的。”
對,你一個醫學生聽見有人想求醫本該比病人更激動,主動出擊咚咚咚沖出去救人。你不是大佬可以端架子。
謝婉瑩無語了。這些病人怎麽可以這樣想年輕醫生醫學生。醫學生一樣先需要尊重患者的意願。
張薇的語氣說明說這些話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向同桌委曲求全求救,真心是她這輩子想都沒想到過會做出來的事情。
想當初在中學時,謝婉瑩同學什麽都沒有,想聽歌買不起碟,需要向她張薇借。一張一百塊的進口cd碟對謝婉瑩同學來說是天價,盜版錄音帶一盒十塊錢謝同學一樣消費不起。不像她張薇,每次走去店裏看到合适的拿了就走不需問價格。
說白了,應試教育很大一部分高分來自于考前刷題和拿到内部預測考題的資料。她張薇可以拿到省會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的内部考前資料,那所學校有老師出自高考命題組,不說具體考題也能吹風下考題方向。謝婉瑩有這樣的資源嗎?沒有的。
莫怪當初高考成績一出來,她和自己母親大跌眼球死活不信這個邪。他們拼盡全力收集各種優勢資源結果沒能打敗兩個窮家子女,讓他們情何以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