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同學深知張德勝同學如此成功是誰的功勞,往謝同學那裏瞅瞅以外,一個個心裏頭盤算着:下次自己來也把謝同學拉上幫忙。
治療室門外的張立和老婆柳金垠,兩人不時嘀咕着什麽。
“如果他們把淘淘弄疼了,隻要淘淘喊,我馬上沖進去。”柳金垠身爲孩子媽媽發誓說,一點都不相信醫生能搞定她兒子,“他們肯定把淘淘五花大綁了。”
幻想到兒子的小身闆被醫務人員“欺負”的可憐樣子,柳金垠兩眼紅紅的,要掉眼淚。
張立不止沒攔着老婆這話兒,鼓勵道:“你先進去,我随後叫人。”
“你叫誰?”柳金垠問老公。
他們家來到這家醫院就醫時,張立早看見有人在附近背着相機遊蕩,估計是某報社雜志的記者。
其實這些記者是在跟蹤報道前兩天郝家的新聞。郝家的小孫子在首兒住院未出院。
“是你叫來的記者嗎?”柳金垠再問老公。
不是他叫的,不過沒關系,記者最愛新聞。他隻要過去記者說有大新聞,這些記者肯定跟着他跑過來拍照。
(記者:伱想多了吧。)
治療室的門打開,護士喊家屬:“做完了。沒事了,你們可以進來看看孩子。”
沒事?真沒事嗎?期間沒聽兒子喊她媽媽哭鬧,是奇怪了。家長知道是骨穿,知道骨穿疼死人的。兒子爲什麽沒反應。柳金垠本來就不太信醫務人員,憂心忡忡跑進治療室裏喊:“淘淘,淘淘,媽媽在這。你怎樣了?”
走到病床邊,一看:兒子這是窩在醫生懷裏去了。
“淘淘。”柳金垠向兒子伸出手,“來,媽媽抱你。不怕了。媽媽疼你,媽媽發誓,下次不讓他們弄你了,絕對不讓你疼了。”邊說話,柳金垠先被自己的話感動萬分,要淚流滿面。和兒子這段分離的時間是骨肉分離,每一刻想到兒子被針折磨,她心如刀割。
先把寶貝兒子抱在懷裏,檢查下兒子被針紮的傷口怎樣了。
淘淘被媽媽的手拽了下,小腦袋被迫轉過去,迷迷糊糊的小眼睛望到媽媽的刹那,猛地掉回頭去。
“淘淘?”柳金垠愣住,兒子這個反應是怎麽回事,莫非真是被針紮到連自己媽媽都分不清了,急着說,“媽媽在這,是媽媽,不是其他人,是媽媽!”
媽媽有個鬼用,媽媽保護不了他,媽媽隻會讓他又哭又鬧又疼又難受的。淘淘不要媽媽,要能保護他的人,能保護到他讓他感覺到比較舒服的人。現在這娃子心裏頭對父母在生悶氣。
所以說這種小恐龍風看來很任性的孩子實際上腦子很機靈。同樣應證了神仙哥哥一開始說兒科的話,不是所有孩子隻想要爸爸媽媽的。有的爸爸媽媽靠不住,聰明的孩子會轉而尋求更安全的避風港。
“淘淘,媽媽抱你!”兒子不願意到自己懷抱裏,柳金垠急了,對醫務人員跳腳,“你們對我兒子做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