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瑩剛才直言點出的話正是以上這個意思。
“這——”呂副主任沒法否認她說的處理原則,望着她是回想起第一次和她見面時那次吃癟。可以料定,其他醫學生估計很難答到她這個要害上。
“她是不是畢業後準備去曹勇那裏工作?”林晨容低聲在靳天宇耳朵邊說。
這是心内的懷疑她要去神經外了。
神經外的聽到這,可能會聯想起謝同學上次說骨科知識全場鴉雀無聲的時候了。
謝同學屬意哪個科像是個謎。誰讓謝同學每個科的知識均是學的很紮實。
靳天宇回個話道:“我原也以爲她對心内科感興趣。”
畢竟那天幫忙做心血管介入手術的時候謝同學這個師妹表現的可圈可點,同樣是像心内科的後備人才。
林晨容:徹底服了。
被精準反駁後,呂副主任總算記憶起一年前那次“殘酷”的經驗教訓,口氣變緩和了對謝同學說:“你再說說,它的側支循環怎麽了?”
那些不知道呂副主任曾幾何時在誰手裏栽過的人,隻聽呂副主任這副對謝同學驟變一百八十度的溫和口氣,全要瞪大眼了。
翟運升有絲意外,望向侄子:嗯?
來了見面,知道這位呂副主任官腔很大的,總是那副頤指氣使的神态,是叫人很難想象怎會變成對一個實習生溫文爾雅地說話。
曹勇嘴邊揚起的兩個小酒窩微深。
心内科的人面面相觑疑問着互相看着,好像真有什麽故事。
故事是有的。黃志磊很肯定,挑挑眉:嗯嗯嗯。
像他們科呂副主任這種人吧,不被逼到哪種地步哪能改變骨子裏的壞東西。呂副主任的心态可想而知的,因爲深刻記得自己曾經被打臉打到不輕的,再老油條似都不敢重蹈覆轍。見到情況稍有不對,趕緊改變口氣是必須的。
實習生怎樣了。醫學隻講實力的,尤其是在外科領域。誰學術踏實,誰就能服誰。
宋學霖褐眸裏狡黠的目光在對面輩的表情上轉轉:謝醫生肯定發生過他所不知道的創舉了。
領導再問,謝婉瑩回答。
她清清冷冷不卑不亢的語氣不會變,講學術問題隻能公正和事實依據。人家什麽口氣對她說話根本不重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需要從頭解說這個病例:
“這三個瘤,體積不小不大,瘤腔直徑是符合介入手術的适應症。瘤頸的話,兩個瘤頸寬度可以适合手術,一個初看似爲寬頸不太适合。但是三維建圖未出不可完全判定。宋醫生在手術間裏看得是比較仔細的,按照他的目測和計算,這個寬頸在二維顯示面上有可能有血管重疊影像的影響,估計不是完全大于四的寬頸,有可以嘗試做的可能性。”
邊聽着她解釋,一幫人在回憶聯想之前的介入檢查影像學畫面。不太熟悉顱腦解剖的心内科那幫人需要再撓腦子了。
呂副主任面目深沉地聽着:“嗯——”
謝婉瑩繼續談:“三個瘤體的位置所在部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