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耀讓她備床,說明這兩個病人很可能一來馬上要進行搶救的,此時再去騰出床位怕是要耽誤時間。
想清楚了,護士長轉過身指示下面的護士:“騰兩張搶救床出來。”
“護長,飛機說不定降落不了。”下面的護士說,想樂觀一下。沒人希望工作太忙起來,醫務人員一樣心态的。
“想多了。肯定降。”對此,護士長很有經驗。不是劇烈的天氣突變,這點雷雨,影響不了飛機降落機場的。然而,絕對是會影響到機上的重症病人了。心血管病人平日一點情況都可能要死要活的,何況現在是跟着飛機在空中颠簸了。
“怎麽辦?會不會在飛機上死掉?”跟着領導緊張的護士說出這話之後,馬上捂住自己的烏鴉嘴。
護士長揮揮手,讓她去準備搶救床,回頭看着自己醫院的救護車要去機場接病人了。
随車要去接病人的急診值班醫生,一名男醫生走出外科診室,向護士長走來問道:“護長,說是問你可以知道要去機場接的病人是什麽情況。”
“石醫生,你出車嗎?”護士長奇怪怎麽是外科醫生出車,120電話裏好像沒有說兩個重病人需要外科醫生,之前通知的申醫生是内科醫生。
“張主任讓我去的。”石醫生說。
張華耀想的很簡單,當然要讓自己醫院的外科醫生去,去親眼再瞧瞧謝同學的實力好向他報告。隻有外科老師更能讀懂并且審查外科生的思路和操作。
不知道領導懷着什麽算盤,護士長向石醫生如實傳達病人信息:“其中一個患者,是申醫生要接的病人,申醫生派其它車輛去機場了,有個謝醫生在陪同護送。這個病人情況我不太清楚,我也沒問申醫生。石醫生你要去接的病人,據在航班上的謝醫生提供的消息是說這個病人可能是一個心包積液。”
“心包積液。”
護士長心頭一想,也對,心包積液可能是需要外科心包穿刺抽液或是剝除心包手術,是需要外科醫生。
“急性心包炎是嗎?”石醫生琢磨着病人會是個什麽情況。
“說是甲減引起的——”說這話的護士長沒懷疑是想着應該是病人自己告訴謝婉瑩是甲減心髒病。
石醫生想的是,病人自己告訴醫生的可能性不高。臨床上不少心包積液病人屬于來醫院前不知道自己得了心髒病。何況甲減這種病大多數病人完全沒感覺的,都是等到有症狀來醫院查。
這個謝醫生在飛機上能看出對方甲減?石醫生心眼兒一轉,答:“我去看了再說。”
看什麽?護士長隻能推想對方說的是去看病人,不會想到人家石醫生說的是會會這個能看出甲減的謝醫生。
伴随救護車離開急診科,雷聲響完,天空飄起了雨絲。
首都機場突發雷陣雨。按計劃降落的飛機暫時無法降落,航班在首都機場周圍高空盤旋等待降落的最佳時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