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不在醫院科室裏,謝婉瑩是不知道這兩個學生之間發生事兒了。
“我和我師姐好叫做賄賂嗎?”範芸芸越想耿淩飛說的話越氣,氣到鼻孔生煙,“他沒這個本事,沒這個心,不想去探望師姐你,隻能陰陽怪氣說我了。”
這個事吧,謝婉瑩得澄清解釋下:“他有關心過我的。”
“師姐,他怎麽關心你?”範芸芸不相信,問。
“他拿跌打油給我。”
送師姐跌打油她也會。範芸芸心頭一想,說:“師姐,我給你送跌打油過去。”
“不用。”謝婉瑩隻能是套用曹師兄給她說過的那句話教育小師妹了,“隻有前輩送後輩東西的,如果後輩送前輩東西是賄賂。我沒有收他的跌打油的。”
回想起來,上回她給曹師兄硬塞瓶藥酒和熱水袋,算是小小“賄賂”了曹師兄一番。不過上次不同,是她害曹師兄受傷的。
是這樣的嗎?範芸芸看看天花闆,努力思索中。
剛被師妹帶歪話題,謝婉瑩趕緊兜回正題問:“科室裏有老師在嗎?”
“不在。”範芸芸答,“大家全在手術室裏。我們一班見習的在這裏被老師放了鴿子。老師讓我們自己在科室裏自學。”
内科見習還好,内科老師一般在科室。外科見習比較慘,外科老師們向來不在科室,一天全泡手術室裏是常态。不給去手術室觀摩的話,見習生在科室裏是有些無所事事。除非像她謝婉瑩當初那樣,自己去看病人研究病例。隻是,一般見習生真難有這種覺悟。
初進臨床的醫學生被老師們稱爲雛鳥是有原因的,因爲雛鳥都是戰戰兢兢的,接觸個病人都怕。如果她謝婉瑩不是重生的人,估計也怕。
“師姐,什麽事?”範芸芸的腦子終于轉過來了,想到了師姐打電話問這個肯定有事。
“你跑趟急診室,告訴那裏的老師。從醫院門口出來向左轉的,走一千多米左右,有病人在這裏。”說到這,謝婉瑩心裏想,不如自己跑一趟去叫人更快些。跑個一千多米對她來說十分鍾内的事情。誰知道等她一轉頭,發現現場情況有變了。
李曉冰坐在了水泥地上,鼻孔在明顯地呼吸,是有些微喘氣。
“李師姐,你怎樣?”謝婉瑩走上前,一隻手伸出來摸了下李曉冰的脈搏,數着比較快,叫她緊張了。
李曉冰沖她搖搖頭,拿手給她指了下對面。
站着的魯老師不知何時起是癱坐在水泥地上了,手按着一側肚子,好像是肚子在疼,疼得臉上有汗珠子掉下來。
“魯老師。”謝婉瑩大吃一驚,快步走到魯老師身邊,“你哪兒疼?”
“我沒事,歇會兒就好。”魯老師回答她,給她擺擺手,問她,“叫到人來沒有?”
本想着自己跑一趟的謝婉瑩隻得打消了主意,在手機裏和師妹交代:“你到急診室通知老師,這裏有三個病人,一個懷疑是重症中暑,有熱痙攣腹痛嘔吐症狀。另外兩名病人,一個孕婦,一個老年患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