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醫生來了。”衆人給到場的傅昕恒讓一讓,看看患者心髒有沒有事。
“陶醫生聽診過了嗎?”傅昕恒看見陶智傑手裏拿的聽診器問。
陶智傑點頭:“心率偏低。”
曹勇自己拿了聽診器也在聽。
傅昕恒見狀不用聽了。
其實通過給氧後,患者一開始有些青白的臉色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
“讓她先睡會兒再看看情況吧。”譚克林望着學生好轉的面色,稍微放心下來了說。
“譚醫生,你不是擔心她回來看嗎?你早知道她會暈了吧?”有人記得他之前說的話問他。
預料到這種狀況肯定不止他一個。譚克林“嗯”了聲,目光望向陶智傑和曹勇,對這兩人表明了抹不解,道:“我聽說她朋友這個手術是急診大出血。結果她竟然親自上去手術台了。”
“你不知道,譚醫生,殷醫生都被趕鴨子上架了。”其他人對譚克林補充信息。
“殷醫生泌尿外的,他不上誰上。可她一個實習生爲什麽非得站到手術台上去?”譚克林不以爲意,直接再次指出問題。
所有人聽出來了,譚克林對這個學生很溫柔。
顯然出乎了大部分人的意料。常家偉調侃起他這個撲克臉了:“不是都說你不喜歡收學生嗎?”
他不喜歡收學生不代表他對學生不好。要收下來的學生肯定要負責任的。尤其是,如果帶出一個好學生需要多點珍惜了。培養出一個醫生相當于每天救多幾條人命,一年救多下上千條人命。他是醫生同時作爲老師,深懂這個道理怎麽可能對學生不好。
但是就此說陶智傑和曹勇對她沒他譚克林溫柔體貼,不可能的。衆所周知這兩人的脾氣比他譚克林好太多。隻能說是:“我猜,陶醫生和曹醫生可能想着上次她在給她同學的手術中表現可圈可點,沒有一點犯錯,沒有一點緊張,看來是邁過那個門檻了。忘記了她到底隻是進臨床幾個月的實習生。她有能力不可否認,可是當醫生的心态,非幾年功夫哪能磨砺出來。這不是像練技術一樣,抓緊時間增加練習次數可以練出來的。”
譚克林這番話下來,曹勇和陶智傑沒聲了,估計早悔到腸子裏去了。
“而且,陶醫生你知道,她當初纏着你問你那個問題,說明她非常在意親自給親人做手術這種事情。她這個朋友和大學同學不一樣,和她多年深厚感情可能相當于是她的親人了。”譚克林說起當初和陶智傑那場通話。
陶智傑歎氣,他原以爲她早放棄了。那天他和譚克林是再三給她強調了不可能。
“不是所有醫生都能像曹醫生這樣的,給自己爺爺開刀,爺爺術中大出血他一點慌都沒有的。”譚克林說,“要我我也做不到。”
宛如在睡夢中的謝婉瑩,似乎耳朵裏聽見了譚老師的這句話:曹師兄這麽厲害的?!
“曹醫生自身是神經外科醫生,太懂得如何調節自己的神經節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