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和我弟弟很相信你的,謝醫生。”強調這最後面一句,這病人姐姐才走開了。
估計是這病人家屬剛在旁邊偷聽偷望,把郭太太的結局全部親眼目睹完了,心頭大受震動,差點吓慘。
謝婉瑩哪裏是什麽都不會的實習生,人家像個老醫生把郭先生的病看出來了。抱怨年輕醫生是因爲很多年輕醫生是比老醫生容易犯錯,讓病人家屬心有餘悸。可真正有實力的年輕醫生是例外的。
意識到這點,對方趕緊向謝婉瑩道歉,是萬萬不想得罪了一個厲害的醫生。
隻有醫生可以救你和你親人的命的。
見着這個結果,謝婉瑩隻秒過下腦子,本來就沒放在心上。
當醫生靠實力說話的。醫學生到了臨床,不說在家屬前面,在老師和前輩面前一樣需要靠實力證實自己。
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她走過去向黃師兄打聽:“師兄,icu有病床了嗎?”
“他們說,需要到早上才能調張床出來。或許你們沈主任回來給他們科室主任打個電話,視情況特殊調整。”黃志磊告訴她,自己也焦急,摸摸眉頭,走去再打個電話問問人。
國協的病床向來十分緊張,尤其是重症病房。誰讓國協收的很多是别的醫院治不好的重病号。像老太太和雅智這麽大的手術都沒資格去icu呆兩天術後監護,足以說明近期的icu病床有多緊俏。
這樣的夜晚,謝婉瑩總是想起小張媽媽。判斷對了,接下來要怎麽做顯然更重要。必須再想想有沒有法子救下人命。
“對了,說過牙疼。”謝婉瑩猛地擡頭,記起病人家屬說過的事快步走進病房裏推了推郭太太問,“你先生是不是之前不久剛吃過止痛藥布洛芬和治療牙疼的藥甲硝唑片?”
腦子被吓壞了的郭太太糊裏糊塗的,回頭再聽她重問了遍後記起:“是,前幾天我們去了藥店,藥劑師推薦的。止痛藥說吃布洛芬,布洛芬我吃過,知道治感冒和痛經的。說治療牙疼的抗生素我們以前沒見過,好像是你說的甲硝唑片。我老公很少很少牙疼的,這次來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東西搞到牙疼。但想牙疼是火氣大,吃點藥就好,沒見他蛀牙。”
接到病人家屬提供的信息,謝婉瑩急忙走出去和前輩報告最新情況:“陶師兄。病人吃過布洛芬和甲硝唑片,在前幾天而已。”
站在一起說話的何光佑和陶智傑聽了她這話,轉過頭。
“這樣說,可能真是藥物中毒了,導緻了肝損傷。這兩種藥合在一起,有的病人會出事。以前我們有遇過這樣的一例病人。”何光佑左手撐在下巴上回憶以往的病例,仔細比對,對陶智傑說,“陶老師,有可能這病人接下來會持續出血貧血。人工肝怕是不能上了。布洛芬有個罕見副作用自身免疫性溶血,甲硝唑也有類似的副作用報道,這個後果很嚴重很可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