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崇達爲此擺擺手,說:“你們這麽笑不對了。她是我們國協八年班曆史上第一個外科女醫學生。當然,她也是我們班唯一的女生。是我們班的小公主。你們笑她做什麽呢?你們是騎士,是紳士,要好好保護小公主才對。”
男生們一邊笑一邊響應任崇達的話:“是,我們知道了,任老師。”
小公主?
以爲這是值得驕傲和高興的榮譽嗎?
這種場面,好比一個男幼師去到一群女幼師中間被當成了猴子看一樣。
表姨周若梅有一句話肯定是對的,醫生圈本身是男多女少,好比男護士和女護士男幼師和女幼師的境況。尤其在外科圈是重災區,除了婦科以外,其它科室的女醫生寥寥無幾。莫怪任崇達說出那一句曆史上第一個女外科醫學生了。
所謂的小公主,是誇獎她寶貝她嗎?不,是帶着一種隐隐約約的性别歧視在這個領域裏頭。你女的在外科是不行的,永遠比不過男的,因而,幹脆把你當成小公主哄着了,反正你沒有實力隻能當小公主。
小公主嘛,哪個小公主是幹活的?沒有小公主是幹活的,小公主是用來擺相的,更應了表姨夫丁玉海那句話,弄個女外科醫生是來搞宣傳的,沒男外科醫生和醫院領導指望女外科醫生來幹活。
重生的謝婉瑩,對這個行業這種狀況有所掌握,因而并不吃驚。隻不過是之前她沒有想到,除了外科,這屆八年班其它學科招的除了她居然也沒有一個女生。
任崇達在講台上介紹八年班的情況了,說:“你們裏頭有外科的十個,有内科的二十個,有其它雜七雜八學科的加起來也是二十個,包括基礎的,醫學輔助科室學科的。由于每個學科的人招的人少,畢竟個個在高中時候是精英了。像我們班,有兩個理科狀元,沒有一個學生是在各省理科排名前百以外的。但是,到學校來要有交流,所以,學校按照慣例,把你們集合成一個班,好管理,也不易讓你們感到孤僻。比起其它學院,到底八年班是比較少人的,誰讓全是學霸群。”
别看這個輔導員是男的,有點酷,說起話竟然有些唠唠叨叨的,一幫學生聽完好像有點明白爲什麽叫做任教主了。教主最喜歡唠叨嘛。
不過,任崇達能說出這些話來,說明他對八年班的了解之深刻,隻因爲他自己也是八年班畢業的孤獨學霸中之一枚。
“開學的時候,你們師兄們太忙沒能到招生處去迎接你們,深感愧疚。就此借我的話對你們說聲對不起,但是以後,你們到臨床去,師兄們肯定會給你們足夠的補償的。至于師姐,隻有那幾位,包括我們班上這一位小公主,她們是最不容易的。”
聽到任崇達最後一句話,謝婉瑩可以感覺到這位輔導員師兄确實是紳士的,能體會到女醫生在這個行業的最不易。看來,回頭可以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媽媽更加放心。輔導員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