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言鶴軒蓋好了被子輕輕關上門,走下樓梯的時候她輕輕撫摸着樓梯的把手看着漆黑的客廳想象着前段時間他們坐在這裏的歡聲笑語。
可是最近再也看不見了,蘇北檸已經忘記他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開心大笑的吃過飯了。
每天都是她一個人,就連麒麟和小黑都不在。
每天整桌整桌的飯菜放在碩大的桌子上,從這一頭一直擺到那一頭,隻有她一個人的碗,一個人的筷子!
整個房間空檔且空寂,她能偶爾從路人的嘴裏聽見言默他們在基地前的消息,知道誰又受了傷,知道她就算做出了努力,可是該走的還是走了。
言鶴軒他們幾個在辦公室裏每天唉聲歎氣,如果這次不是因爲傷亡慘重,他也不會同意景陽到家裏來找她。
足夠了,他爲她做的足夠了,那麽接下來就是她想爲他做的了。
關上大門的時候她最後看了一眼什麽也看不見的房間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她走過彎彎的街角,看見有異能者正在嘗試着點燃面前的柴火,基地裏星星點點燃起來的火光照亮了眼前的小路。
她似乎還能隐約聽見言默和言柏他們說話的聲音,言澤宇現在肯定又在跟景陽鬥嘴,景司和言毓肯定也是看着就一副想揍他們的樣子。
還有言鶴軒,他被自己欺騙了沉沉的睡着,醒來的時候發現她不在該有多難過呀,可是怎麽辦呢,即使她非常的自私,也還是希望他們都能好好活下去呀。
她繞開小路點亮手中的瑩瑩亮光來到了湖邊,亮光照在湖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印在她的眼睛裏看上去妖異極了。
麒麟本來守在他們的床邊,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鼻子嗅了嗅站起來朝着床上看了過去,在昏暗的燈光下言鶴軒緊閉着雙眼躺在床上,可是隻有一個言鶴軒。
它還以爲蘇北檸去了衛生間。輕手輕腳走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才發現沒有,沒有人,它抖着小鼻子沿着蘇北檸身上留下的氣味一路嗅過來,出了門,繞過了居民帳篷。
然後沿着訓練營來到了湖邊,湖邊有點亮光一閃一閃的亮着,是蘇北檸站在那裏看着什麽。
麒麟快速的跑過去撲進她懷裏,蘇北檸吓了一跳,她怎麽就忘記了麒麟的鼻子可是很靈的,可是怎麽辦呢,不能在把它收到空間裏去了。
她蹲下來摸摸麒麟的頭:“你要乖一點什麽都不要做知道嗎?一會不管是看見什麽都不要大叫不要大喊知不知道?”
麒麟還在納悶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蘇北檸已經站起來松開手緩緩的釋放出異能。
在麒麟不可思議的眼光中蘇北檸不受控制的往上空升起,一股沁人心脾的蘭花香味往四周散發開來。
麒麟這個時候如果還意識不到問題那就是真的傻了,它憤怒的朝着正在升空的蘇北檸大吼出聲,眼看着眼前的光越來越亮它轉身跑回了家。
言鶴軒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麽醒了過來,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摸發現涼飕飕的,他驚詫的坐起來喊道:“檸檸,檸檸你在嗎?”
房間的門是開的,他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被窗外刺眼的亮光驚到了,這是什麽東西?
麒麟跑進來看着言鶴軒站在窗口望着那抹亮光發呆的時候它走上前拽住他的褲腳就往外走。
言鶴軒被拽的莫名其妙的:“麒麟你幹什麽?”
麒麟就拽着他往外走也不說話,被拽着出門的時候基地裏的幸存者們全部都沖着那輪越來越亮的光源稀奇的看着。
麒麟眼看着那團光暈越來越強烈更加着急了,言鶴軒不能理解:“你是要帶我去找檸檸嗎?”
麒麟聽懂了點點頭擡起手指着半空中的那團光暈,言鶴軒瞪大了眼睛:“你,你,那,那是檸檸?”
麒麟點點頭,言鶴軒一把推開它就朝着光暈處趕去:“去找言毓他們過來,快一點!”
言毓他們正坐在這裏聽着景陽和嚴澤宇鬥嘴,麒麟急匆匆的跑過李頂着他們的腰往外走!
“小黑走走走!快點快點,主人出事了!”
言毓他們被頂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小黑聽見以後兩個爪子一抓抓住言柏和嚴澤宇就往那輪光團那裏飛去。
等到他們都趕到的時候蘇北檸已經升到了半空,她現在感覺自己身體内的異能順着手心正在洶湧澎湃的往外湧出來。
嚴澤宇看着正中央的蘇北檸:“這,這是什麽情況!”
麒麟跟小黑飛到半空中想靠近她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隔開了,隻能在一米左右遠距離的位置看着她。
言鶴軒坐在麒麟的背上焦急如焚,不管他怎麽呼喚蘇北檸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言澤宇在底下都快急的跳腳了!
言毓看着半空中的蘇北檸:“這是怎麽回事,今天晚上跟檸檸在一起的是誰,爲什麽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言鶴軒看着閉上眼睛的蘇北檸自言自語:“第一次我把你丢了,我拼命提升自己希望可以保護你,可是我沒做到。”
“第二次我以爲以自己的能力足以保護現在的你,可是我還是沒做到。”
“所以這個第三次我終于還是要失去你了是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底下的人知道以後不知道該什麽反應,突然麒麟的身體開始顫抖,它感覺自己穩不住身心了連忙降到了地上。
言鶴軒抓住它:“你怎麽了?麒麟!”
麒麟将言鶴軒放到地上,嘗試着飛起來,可是它突然發現自己的異能好像消失了,怎麽飛不起來了。
小黑望着它:“麒麟你怎麽了?”
麒麟:“我飛不起來了!”
看着麒麟飛不起來,言毓他們試了試自己的異能,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的異能好像都消失了!
半空中蘇北檸身邊的光暈越來越濃,蘭花的香味鋪滿了整片天空,蘇北檸現在的感受也非常的不好。
她剛才覺得自己沒什麽反應,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裂開了。
就像是誰拿着刀把她從頭劈開,但是那把刀很鈍,咚咚咚的一刀一刀折磨着她的神經,難受極了。
但是還沒有什麽别的辦法避免掉,隻能自己硬生生的受了,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快點叫她解脫了吧。
(本章完)